喪事很快弄好,安然和方辰就開始守喪。
在原身世界,這會兒方氏宗族的人看他們一個弱女子,一個小孩子,又開始欺負他們。
但現在他們在城裡,再加上安然武力值超群,誰敢惹他們,自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兩人隻老老實實在家窩着守喪,并未遇到那樣惡心的事。
隻除了一點——唐父看王氏病逝,安然管了家,覺得機會來了,開始來打秋風。
唐父一直以為以前安然不搭理他,是因為王氏的緣故,所以現在王氏死了,他自然就覺得能要到錢了,所以會重新進城打秋風,也就很正常了。
但安然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唐父會來,在安然的預料之内,畢竟唐父是什麼樣的人,安然還不明白麼,之前有王氏做擋箭牌,唐父拿王氏沒辦法,隻能老實縮着。
現在王氏不在了,他馬上就會過來打秋風,也很正常。
因早知道唐父會這樣,所以安然早就跟方辰約好了應付方法。
這方法無非就是,讓方辰代替王氏的角色,繼續唱白臉。
方辰知道安然小時候在家,經常挨打,然後還吃不飽,所以對唐家心生怨恨,不想唐家占便宜很正常,所以對安然的要求,自然也不會拒絕。
于是當唐父如安然所料那樣找上門的時候,方辰便像安然提議的那樣,開始唱白臉。
“嶽父,抱歉,守喪中,恕不待客。”看唐父帶着大隊人馬過來蹭吃蹭喝,方辰道。
唐父不以為然地道:“哪有守喪就不待客的道理,朝廷說喪期不宴客,那隻是朝廷說的,總不至于嶽父來了,也不招待一下。”
方辰紅着眼睛,道:“我父親早亡,現在我娘又死了,我心裡正傷心,不想待客,不行嗎?”
“…………”
方辰說的未免太可憐了,唐父再怎麼厚臉皮,也不好意思繼續逼迫了。
況且安然也在一邊說了:“婆婆剛死,你們就不能等過一段時間再來嗎?看把相公委屈的,傳出去,說相公的母親剛過世,傷心難過,你們就跑過來逼人家待客,對你們的名聲也不好吧。”
唐父聽了,隻得悻悻地算了,想着過一段時間再來就過一段時間再來吧,反正你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後日子還長着呢。
但安然哪會給他這個機會,等唐父走了,安然便跟方辰商量進京的事。
“我爹知道我們住哪兒,以後肯定會繼續騷擾的,要想不被騷擾,那咱們也跟我二叔他們一家一樣,離開吧,你看我二叔他們一家離開了,現在我爹他們就找不到他了,也沒法打擾他了。”
安然雖讓方辰唱白臉,做了預防,但她還盼着唐父不會過來,那樣她就不用挪窩了,但既然唐父還是來了,那她就不能一直這樣被動防禦,得想個法子,一勞永逸了,所以安然便想跟二房一樣離開,所以這會兒,安然便這樣跟方辰說了。
方辰也煩唐父,于是便道:“離開的話,去哪呢?”
安然一字一頓地道:“進、京。”
方辰聽安然說要進京,不由吃驚,道:“為什麼想着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