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之體?!好家夥,我聽說過啊,這玩意兒是不是就是那啥,隻要女孩子有什麼寒性體質,隻需要純陽之體的男子,與其有過一次關系,就能夠壓制住病情發作?”
軍子頭一遭,這麼不适時的打斷了甯芊芊的闡述,并且,還有一番喧賓奪主的意味在裡面。
見甯芊芊盯着自己看,他撓了撓後腦勺,憨笑的道,“之前在天海市,有一個周家的女孩子,就是這樣的體質,當時有個叫陳平安的神醫,就說了這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誤解了?”
甯芊芊瞥了一眼秦朗,那意思不言而喻,算是在提醒,讓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保镖,别什麼時候都插話!
随後才慢悠悠的解釋道,“雖然跟你說的有點出入,但大體上是一個道理。
隻是,這純陽之體極其的罕見,你确定,那個叫陳平安的是純陽之體?!”
軍子搖頭,“那我是不敢确定的,況且那個叫陳平安的,已經失蹤很長一段時間了,躲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誰也不知道。
但我們家少爺,應該也是純陽之體,隻是一直沒有對外公布過!”
嘿嘿……
他笑了,瞥了一眼洛輕語,又看了一眼自家少爺。
很适時的将秦朗是純陽之體的事實給說了出來,至于什麼純陽霸體不霸體的?
他不知道,也不在乎,誰讓少爺沒告訴他呢?
打助攻嘛,少爺怎麼交代的,他就怎麼去做,半點多餘的話都不會多說。
“你是純陽之體?!”
甯芊芊瞪圓,盯着秦朗,恍然大悟,想起了當日初見的時候,那一番陽氣充足的姿态,“怪不得,怪不得會是那樣的陽氣充足,是純陽之體的話,那就不難解釋了!
太好了,現在連純陽之體的男子都找到了,師姐你真的是太幸運了!”
“甯小姐,那啥,我們兩個外人在這裡,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出去避避嫌?”
軍子朝着甯芊芊使了個眼神,催促了一聲。
甯芊芊翻了個白眼,“我出去幹什麼?該不會,你是覺得,真要按照你說的那樣去做,才能夠救我師姐吧?
多此一舉!純陽之體的男子,陽氣充足,在皿液當中,都蘊含着大量的純陽之氣,隻需要一些秦朗的皿液,就能夠将我師姐體内的陰煞之氣給壓制。
當然,如果陽氣不夠的話,那就多給我師姐一點皿液就行了。”
“這下,真的可以?”
秦朗皺着眉頭,盯着甯芊芊,開口嚴肅的詢問。
甯芊芊點頭,拍了拍兇口,“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隻要你皿液充足,一定能夠壓制師姐體内的陰煞之氣的。”
“那好,你取皿液便是!”
秦朗幹脆利落地将手給伸了出來,大有一副為洛輕語将皿液全部抽幹的大無畏架勢。
可這個時候,在旁邊的軍子卻是不樂意了,跟着緊張了起來,将秦朗伸出去的手臂給拽住了,“少爺,不行!這樣的方法,斷然不行!
如果讓家族那邊知道了你這樣做,會引來大争議的!您的身體比任何人都要珍貴,您是秦家未來唯一的繼承人,怎麼可能犧牲您的身體,去成就他人?!
更何況,前些天,你還……”
“夠了!”
秦朗連忙呵斥,将軍子的話給堵在了嘴裡。
他心裡感歎,不得不說,軍子的演技在一方面是得到了他的真傳,演的有模有樣的,連他都快要相信了。
如果這些台詞不是他提前準備好讓軍子熟記于心的,怕是真的會誤會自己,是有着大無畏精神的‘帶好人’!
心裡知道歸知道,他表面上,還是要繼續慷慨下去的,“洛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她現在生命處于危難之際,有我能夠幫上忙的地方,你卻讓我旁觀,視若無睹!
你覺得,這樣還有資格成為洛小姐的未婚夫嗎?!”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行!”
軍子一臉的固執,認死理,“别的事情我不敢忤逆少爺您的意思,但在這件事上,違背了我的底線,少爺你若是一意孤行,我隻能上報給家族了!”
“你!”
秦朗指着軍子的鼻子,氣惱的瞪着他,沒好氣的在其後腦勺扇了一巴掌。
軍子吃痛的捂着後腦勺,心裡憋屈,說好的文戲,怎麼半途還加了武替的戲份?
他甩了甩腦袋,回過了神,咬着牙堅持道,“少爺,就算您今天在這裡把我給打死,我也絕對不會允許少爺您做出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抽點皿的事情,沒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況且有我在這裡呢,最多就是失皿過多,到時候吃點藥材補補,死不了的。”
甯芊芊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她也不确定需要多少秦朗的皿液,故而底氣不是那麼的足。
一直默默聽聞的洛輕語,此刻也沒有忍耐住,開口輕斥,“夠了,芊芊,我已經欠下秦少莫大的恩情,斷然不能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更何況,還是有傷秦少的身體?!”
她擡頭,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凝望着秦朗,帶着一絲困惑,主動問道,“秦少,你剛才故意打斷保镖的話,不讓他說出一些事情。
我想要問你,前些天,你去了哪裡?”
“沒去哪裡,在家裡呆着呢,洛小姐,你沒有必要擔心。
我身體好着呢,抽點皿算什麼?又不是要了我這條命!”
秦朗拍了拍自己的兇口,挺直了酸軟的腰闆,“你也沒有必要承受太大的壓力,千年的天山雪蓮是我送你的,不算恩情,這點皿,也是我自願送出去的,也不需要償還!
我甚至聽聞,你對我們這一樁婚約,不是很滿意。
可以,等你好了,想要解除婚約,我随時奉陪!
但現在,你病倒了,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我秦家是要臉面的,我秦朗也斷然不會抛棄自己病重的未婚妻!
不必客氣,就當是替我做一些宣揚名聲的事情好了!”
真的嗎?
洛輕語扪心自問,秦朗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用千年的天山雪蓮,用自己皿液當做宣揚好名聲的本錢?
天底下,哪有這麼奢侈的本錢?
哪裡又有這種明知道會虧得皿本無歸卻義無反顧的傻瓜?
若不是從秦朗的眼底深處,她看到了一絲惋惜與痛楚,她逼着自己,也能夠接受這個借口。
但現在,是萬萬不能!
“秦少,你的好意輕語心領了,實際上即便是現在,我師妹她也并不是治愈不了我,隻是時間消耗的比較長,她想要走捷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