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清風徐徐,花香在院内彌漫。
幾個下酒的小菜,配合一壺陳釀的女兒紅,這等環境下暢飲幾杯,實乃人生一大享受。
除了酒以外,還有一壺清茶,是專門為利玄和尚和霍元真準備的。
霍元真捏着鼻子吃了些花生米一類的東西,喝了兩杯清茶,強忍着不去看那些肉食。
這個時候趙掌櫃的站了起來。
趙掌櫃大名趙無極,是一個落地秀才,但是本人确實有幾分才氣,沒能考取功名是生平大憾。
“諸位,大家都是有才學之人,今曰在趙某這裡,咱們就小小的切磋一下,每人作詩一首,以助酒興,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利玄和尚大聲叫好,但是又道:“作詩助興當然不錯,不過凡事要有個彩頭,不然這詩不做也罷”。
那邊鐵扇仙風流俠陳定問道:“不知利玄大師所說的彩頭是什麼?”。
“彩頭嘛,當然是要在乎的東西,貧僧提議,如果我作詩得到諸位認可,那麼就請趙掌櫃的盡快将貧僧提出的三萬兩紋銀的借貸問題解決了,不知可否?”。
趙無極微笑點頭,“隻要利玄大師的詩詞過關,再有合适擔保,借貸不是問題”。
霍元真在旁邊冷眼旁觀,知道這幾個人恐怕早已經商議好了借貸問題,這時候應該是故意做給自己看。
陳定哈哈一笑:“那在下的彩頭也是這個了,兩萬五千兩,趙掌櫃的考慮一下吧”。
趙無極點頭,之後又看向霍元真:“不知一戒方丈的來意呢?”。
霍元真打了個佛号:“貧僧也如此想,如果貧僧的詩詞還堪入耳,請趙掌櫃的為貧僧解決五萬兩白銀”。
“那就要看方丈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趙無極看了看霍元真,眼神有些輕蔑,畢竟霍元真的年紀實在不能讓人信服。
“不過諸位如果輸了呢?”趙無極又提出另一個問題。
陳定想了想:“在下的詩詞如果不行,就自罰一斤酒”。
趙無極笑道:“這個不妥,如果是利玄大師和一戒方丈罰酒還說的過去,畢竟他們是出家人,不飲酒,罰酒才是很大的懲罰,你罰酒不是便宜你了”。
聽到趙無極如此說,那邊錢德祿臉色一變,畢竟霍元真是自己帶來的客人,如果在這裡被罰了酒,破了佛門的戒律,自己也有些難做。
正要說話,那邊利玄突然道:“就依趙掌櫃的意思,貧僧如果輸了,就罰酒吃肉如何”。
這時霍元真已經明白了,這幾個人是故意打算羞辱自己呢,隻要自己也同意這個提議,怕一會兒就要被罰酒吃肉了。
畢竟出家人吃素,酒肉都是不能沾的,在他們看來,如果自己輸了之後,怕是要當場離去,甯可不借貸也不會喝酒吃肉的。
可是霍元真心中暗笑,就你們幾個爛番薯、臭鳥蛋也想設計陷害貧僧,别說貧僧不能輸,就是真的輸了,也根本不怕喝酒吃肉的懲罰,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名正言順的解解饞。
到時候即使傳揚出去,外人也隻會說自己為了寺廟的發展甘願受辱,也是好名聲。
但是霍元真也隻能想想,今天這個場合,還真不能輸。
霍元真也點頭道:“既然利玄大師都有如此膽色,貧僧也不能甘于人後,也罷,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萬一貧僧輸了,想必佛祖也會體諒貧僧的一片苦心的”。
其餘幾人臉色一變,沒想到霍元真也有這等膽色,這和普通的和尚不太一樣啊,換做一般的和尚,怕一聽到這個條件就會勃然大怒了。
彩頭一一敲定,錢德祿不參與賽詩,做為評審,畢竟他的身份應該還是能做到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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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提議之人,趙無極第一個站了起來。
手裡捏着酒壺,趙無極邁着方步,來到了一顆杏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