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河伯那巨大的蛟首白光一閃,随後鑽出來一道有些虛幻的中年人身影,猛的朝着早已破碎的河伯廟中的那具河伯雕像而去。
不過這時場中又生變故,但見蛟龍身側白光一閃,忽然現出來個小老頭,不是土地公是何人。
土地公甫一現身,瞬間便化作一道白光直接鑽進了蛟龍身軀,随後蛟龍原本破敗的身軀居然肉眼可見的開始恢複了起來。
而鑽入其内的何守方,更是如同炮彈一般被擠了出來,再看蛟龍身上那些巨大的傷口,居然也開始不斷縮小,眨眼功夫便已經有愈合的趨勢了。
這一幕,頓時看傻了所有人,連何守方也一臉不可思議道:“這,這是什麼力量,居然可以瞬間修複這等瀕死的傷勢?”
随後他怔了片刻,這才一臉恍然大悟道:“娘的,土地公,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這老賊,居然連本官都瞞過了,你才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事到如今,以何守方的智商,哪裡還不知道事不可為,好在這會的功夫,他已經成功喝了蛟龍三分之一的心頭皿,也算達成了小目标。
好個何守方,真乃枭雄也,眼看土地公不知用什麼寶貝将河伯殘破的身軀治了個七七八八,立刻便知事不可為。
于是他抹了把嘴角沾染的龍皿,當機立斷,立刻縱身跳出了深坑,一個猛子紮進了赤帶河中,浪花都沒翻騰起半點,便消失不見。
而赤帶河伯的魂靈,呆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臉的不可思議,現在他哪裡還顧的上去荒廟中的神像附體了,隻仰天發出一聲悲嘯道:
“土地老賊,想不到你才是幕後黑手,你區區一介土地陰神,居然敢妄圖謀奪本神的軀體?!”
就在何守方果斷逃走,河伯魂靈愣神的功夫,蛟龍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恢複的差不多了,它猛的瞪開眼睛,發出陰陽怪氣的話語嘲笑道:
“死泥鳅,我等這一天等了幾百年了,憑什麼你的神職大過我?”
“憑什麼你的神力大過我?憑什麼你有軀體?告訴你,老子這土地早就幹夠了,我也要試試做河伯的滋味!”
“土地老賊,你癡心妄想,想要占據我的身軀,沒那麼容易,給我死來!”
聞聽土地這番話語,河伯怒不可遏,立刻化身一道白光,直直沖進了蛟龍身體,開始跟土地争奪起身體的控制權來。
見到這一幕,胡憂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一直老好人似的土地,才是最大的幕後黑手,這樣一來,一切都合理了。
我說他怎麼這麼熱衷救河伯呢,明知危險還死活非要往上湊,敢情這土地比他娘的何守方還陰。
想到這,胡憂焦急萬分道:“雲白,速速帶着崔大人逃走!”說着話他已經趕到了張志道身邊,一把提起已經昏迷的老儒,背在身上,就要逃走。
他知道,在土地成功的那一刻,就是所有人死亡的一刻,這厮謀劃這麼久,怎麼可能讓他們這些知情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