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個好去處啊,難怪羅子浮一直鐘愛此道,胡憂臉上浮現笑意,帶着蔔秋堂三人走向前去。
那守門的龜公身材瘦削,眼窩深陷,卻穿的大紅花袍,十分喜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郎官呢。
這厮幹的是迎客的活,哪能沒有眼力見兒,見到胡憂四人一身官服,氣勢凜然,頓時笑開了花,小跑着迎了上來道:
“哎呀呀,幾位大人,可把你們好等啊!這是有多少日子沒來了?小人盼星星,盼月亮,想死你們啦!”
這一套詞兒,該說不說,整的真是硬,不愧是幹龜公的材料,胡憂等人根本就是頭一次來,到了他嘴裡,卻硬生生給整成熟客了,不由讓人生起如沐春風之感。
怕是有些第一次來的人,被他這麼一說,陌生感頓失,也能玩的更為盡興,消費更多銀兩。
胡憂還未說話,蔔秋堂這個馬屁精頓時察言觀色,順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扔了過去,把那龜公樂的嘴都合不攏,趕忙招呼那兩個姑娘來迎。
兩個姑娘功力不見得比龜公差多少,未等他開口呢,都已經湊了過來,一左一右,一人摟住胡憂一個胳膊,用那臌脹處,若有若無的撩撥着胡憂,嘻嘻撒嬌道:
“哎呀,這位官爺,您長得可真俊呀!瞧您這臉蛋,咋那麼迷人呢!”
“是啊,你我每日迎來送客,見過那麼多公子老爺,可能比的上這位官爺的,那可真是從來沒見過哩!”
“哈哈哈!你們兩個,也想要打賞是不,好說!”胡憂順勢攬過兩女,随後沖着旁邊的蔔秋堂看去。
蔔秋堂立刻會意,又掏出兩錠銀子丢了過去,這一出手就是二十兩,姑娘們哪見過這個,頓時樂的嘴都合不攏,更加熱情,不斷故意蹭着胡憂,都恨不得現在就去跟胡憂深入交流一番。
事實上這些銀子,對前陣子的胡憂來說的确是比巨款,甚至都賣了一根柳條才弄了二十兩,不過現在的他麼,雖沒徹底統計過收了多少禮物。
但是起碼上萬兩是不在話下的,甚至不隻是他,蔔秋堂也同樣對送出去的銀子毫不在乎,說到底,達到了正七品副尉的級别,光月俸每月都有一百兩金子,更遑論其他來錢道了。
而像胡憂剛剛升職的正六品昭武校尉,光每個月的俸祿便有足足五百兩金子,這還不算一些隐藏灰色收入,各種補貼。
爬到了他這個地步,可以說,也算的上真正不缺錢了,隻要想搞,那能來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甚至多到你推都推不開。
現在的胡憂就是如此,出門帶着手下想付錢都輪不到自己出手了。
幾人得了銀子,索性徹底扔了攬客的任務,帶着幾人往裡走去。至于大門,合着誰愛看誰看吧,先争取盡力在這幾位官爺面前混個臉熟才是真格的。
剛一進屋,大量的脂粉香氣,便撲鼻而來。
這怡春院的結構精巧,一樓是類似酒樓一般,中間搭着舞台,上面正有幾名女子大袖飄飄,如同水蛇一般扭動着腰肢跳着勾魂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