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那人看着李沐說道,聲音有些冷漠。
李沐捂着肚子,正準備去拔插在腹部的飛刀。飛刀三寸,刀刃隻得兩寸。雖然刺在腹部,但是好在沒有傷到腑髒。李沐一拔,皿流如注。
李沐痛哼一聲,卻是拿起那把飛刀,在眼前端詳起來。
這把飛刀普普通通,倒是沒有太多的記号。這讓李沐無法從飛刀之上發現任何蛛絲馬迹。
“會是誰?”李沐腦海之中仔仔細細地回想着,卻還是想不起來誰要殺自己。
“沒事了?”那人看李沐一臉呆滞,也不回話,于是再次發問。結果李沐還是不答,他皺了皺眉眉,正打算走開。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李沐二人面前。“是你們兩個在當街砍殺?”來人一身玄黑,一副公差打扮。
“不不不,是我被人追殺。是這位……”李沐仔細地打量了身旁之人,此人有些男生女相,不過看模樣,應該是要比自己大上幾歲。于是他接着說道,“是這位兄弟幫了我。追殺我的人因為看到他身配長劍,所以才跑了。”
那公差聞言,轉頭問那人:“此人所說,是否屬實?”
那人點了點頭,并未作答。
公差眉頭一皺,說道:“還請兩位通名。”
“我叫李沐。”
“在下沈礫”
兩人不一樣的聲音,各自報上了姓名。
“我是松陽府捕頭趙臨三,負責捕役之事。剛才我見此處有亂,所以過來看看。例行詢問,公事公辦。還請兩位配合一下。”趙臨三看着李沐和沈礫兩人。李沐這模樣實在凄慘,倒是沈礫隻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讓趙臨三心中有所計較。
看沈礫的模樣,應該便是來參加夏試的學生。明日便是武學院夏試,各地考生來到夙州啟天郡,作為一郡首府的松陽城,必須負責起考生們的安全問題。而且,不隻是夏試這一件事。如今南洋觐見的使節也在松陽城中,這可是南洋首次俯首稱臣,當今聖上十分看重。不僅讓武學院宗師堂天字第一号宗師随行,更是讓各地魁首也配合行動。
在勝州境内,尚有消息傳來。勝州魁首甯席白和漓州魁首蔔言君聯手設局,将一夥對南洋使節不利的歹人盡數斬殺。可以說是震懾了整個江湖。
随着使節前行,來到夙州,夙州自然也進入了警戒的模式。
最近幾天,趙臨三都沒有回過家。白天上街巡邏,晚上還要當值,當真是辛苦。
“這樣吧,最近幾日遇之事,我們都要記錄在案。若兩位無事,便請與我走一趟吧。”趙臨三說道。
聽趙臨三這麼說,李沐和沈礫二人都皺起了眉頭。李沐是因為他急着去找陳媛,而沈礫則是有他自己的事情。
“趙捕爺,天色已晚,小生還未找到借宿之地,您看……”他口中說得客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帶着一絲冷漠的味道。
事實上,剛才他問李沐的時候,也是這一副表情。似乎他心中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着他。
趙臨三聽聞,臉色略微沉了下去。
“我本就是與他無關。他被人追殺,我隻是順路幫了下忙而已。”沈礫解釋道。
趙臨三說道:“那也不能說明你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難道我随大人去,就能說明沒有關系了?”沈礫說道。他如此搶白,讓趙臨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趙臨三本想發作,但是又忍了下來。畢竟來參加武學院的學生,有一大半是多少有些背景的人。自己不知底細,冒然給人臉色看,若是遇上沒有背景的還好。要是遇上平日裡父輩寵溺,又有背景的,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這麼一想,趙臨三壓下了怒意。
“那你随我走一趟吧。”他對李沐說道。
李沐想了想,說道:“好吧。”
趙臨三對李沐的表現十分滿意。他對李沐招招手,說道:“跟我走吧。也不遠,耽擱不了多少事。”說着,他帶頭向前走去。
李沐沖沈礫行了一禮,算是感謝他救命之恩。沈礫心安理得地受下,沒有作聲。李沐心想,這家夥還真是一個悶葫蘆。
李沐跟着趙臨三來到了一家茶館邊。這裡原本應該是一處空房,現在被郡府給征用了。李沐跟着趙臨三進門,發現門内燈火通明,三四個與趙臨三穿着一樣的捕快,正坐在裡面吃飯。
“老三,你來了啊?”其中一個人看到趙臨三,熱情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