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身外化身跑路的老頭第二次的感覺到了死亡。
第一次是在那木劍之下,他的身外化身直接沒有任何的抵抗力被擊殺。
這一次,他更是直接自己爆體離開。
“馬上龜息!”
他的本體面色慘白,這身外化身死亡對他也有着不小的傷害。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了。
封閉五感,他進入了沉眠狀态。
與周圍一切融為一體,身軀好似一塊石頭一般。
甚至就算是看到了,也沒有人會認為是個人。
沒有半點生機,他做的很絕。
别的不說,就是這份果決毀去身外化身足以讓人敬佩。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蘇霁塵了。
脖子上騎着一個小女娃,蘇霁塵無語的看着老人。
自己把自己先弄死了?
這是個什麼操作?
“師爺,我們在他臉上畫個王八吧!”
小魔王高高興興的騎在了蘇霁塵肩膀上,全世界也就她敢這樣。
興奮地拿出一支筆,這種永不退色的墨水可是賣的很貴的。
蘇霁塵一聽,頓時教育道:“人要臉,樹要皮,你這樣讓他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哦。”
委屈巴巴地楚江蓠不高興了,癟着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然後蘇霁塵下一句卻是,“畫兩隻。”
“好哒,交給我吧!”
楚江蓠快速的爬下來,肉乎乎的小手拿着毛筆嘿嘿的笑着。
......
老人不知道封閉了多久,将五感封閉的他也無法察覺時間流逝,稍有不慎就是百年光陰過去。
等到他解開封閉之時,他第一時間先探查那人走了沒。
“走了。”
他松了口氣。
自語道:“懸劍峰主太可怕了,看來這計劃已經沒有辦法行通了。”
眼下被發現了計劃,隻能夠先離開慶國了。
準備離去時,他見到了一股炊煙飛起。
愣了愣神,那邊傳來了争吵之聲。
“這是師爺給我的!”
“明明是師祖給我的!”
兩道聲音争吵不停,蘇霁塵一臉的絕望。
你們這親兄妹至于這樣麼?
左邊一個戴着虎頭帽的小女娃,右邊一個穿着不合身儒服的小男孩。
兩個是誰也不讓誰,就差點打起來了。
瞪着小眼睛,兩個人同時看向蘇霁塵,異口同聲道:
“師爺你給誰!”
“師祖你給誰!”
手心手背都是肉,蘇霁塵無奈了,不就是一個雞翅麼,你們至于麼。
無奈的一歎,正當他頭疼之際,察覺到了那個老人醒了。
他立刻轉移兩個小家夥的注意力,道:“那家夥醒了。”
果不其然,聽到了老人醒了,楚江蓠當即就扔下了雞翅,小短腿跑得飛起。
她要去看看自己的傑作。
楚孔丘不屑道:“幼稚。”
然後身體很誠實的也往那邊過去。
老人看到這架勢已經人麻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被發現了。
苦笑道:“懸劍峰主強大。”
“一般一般,也就是随便滅滅一品宗門聖地的水準罷了。”
蘇霁塵倒是謙虛,說的話讓老人眼皮直跳。
楚孔丘看到了老人,鄙夷道:“堂堂大周天機老人,竟然來對付一個小姑娘。”
見到了楚孔丘,老人歎氣,然後作揖道:“見過孔丘先生。”
儒門歸楚,這天機老人輩分不小,卻也心甘情願喊一聲孔丘先生。
苦澀道:“天道能容三大國,不能容四大國,這南境蒼生,不可起戰亂。”
“胡說八道。”
楚孔丘毫不留情的訓斥,道:“吾輩者,自強不息,豈因天道而退,若天阻我,破天便是!”
“轟隆!”
此言一出,天公似是震怒。
雷聲轟鳴,天機老人都被這稚子言論給驚到了。
“好一個破天。”蘇霁塵哈哈一笑,這小子雖然各方面不讨喜,但是這個地方還是像師祖自己的。
楚江蓠不服了,嚷嚷道:“我也可以破天而行!”
一道雷光劈下來,砸在了楚江蓠腳邊,楚江蓠頓時吓得哇哇大叫跑向自己的師爺。
天機老人驚了,這三個人動不動就是破天,簡直是不将天道放在眼裡。
蘇霁塵瞥了眼天機老人,說道:“别說的那麼正義凜然,不過是見不得慶國壯大罷了,大周制衡手段,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楚孔丘告訴他這天機一脈是大周底蘊之一,說這事情沒有大周授意,誰信啊。
雖然隐秘,但是别忘了楚孔丘可是儒門學宮院長顔子貢的弟子。
如果說天機一脈是底蘊,那麼學宮可就是大周底牌了。
“唉,一國的崛起,總是需要經曆這些。”
天機老人也是清楚在楚孔丘面前,他狡辯不了什麼,于是起身再次作揖低首道:“君子貴誠,老夫所做一切都承認,還請孔丘先生替我天機一脈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