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還是一如既往的練箭,現在剛剛組建的第四隊,十天半個月根本形不成戰鬥力,更别提上戰場了。
虎豹騎所有的人在軍饷上面沒什麼區别,他們更不會在意這點銀兩,就連李遠如此摳門的人都是如此。
但統領和副統領名字好聽啊,軍裝上的軍銜也不一樣,看起來威風不少。
既然來到虎豹騎都是拼命來了,可作為軍人在保家衛國的前提下,誰不想升官啊,最起碼還能威風一下呢。
再者說,能來到這的不一定都是天之驕子,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誰骨子裡沒一些傲氣。
白小樓當年也是戰功赫赫,即使已經退出虎豹騎好多年,但現在還有兩三個隊長是他當年的部下呢,這是大家都了解的事情,自然也沒人過來挑釁。
李遠就不一樣了,除了有極少部分人知道暗樓和他的關系,剩下的也就對箭魔這個名字稍有耳聞,但死在他手下最強的也不過地階八九品的。
狂刀李江候倒是名聲響亮,但更沒幾個知道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的事實。
總有些也許叫做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總在想着既然他可以當副統領,那為什麼我不行。
這個想法倒也是正常的,沒這股子勁也進不了虎豹騎。
李遠不想惹事,但事情總會找到他的頭上,這也不怨别人。
在其他士兵眼裡,這個副統領有點不正常,每天早上起床就射箭,一直到天黑,其他的什麼都不練,心中肯定是有些佩服,佩服他的毅力,但更多的是不屑。
天天練基本功,這明顯是以前練得不夠好,上這裡找補來了,練基本功都沒練好的人怎麼能夠擔任虎豹騎的副統領,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一些人是拭目以待,但自然有一部分人是躍躍欲試。
敦煌處于大周西北部,民風彪悍,這裡最頂級的門派就是自然神教。
自然神教信奉大地,他們認為大地是所有一切的母親,不過還好,并不狂熱。
有點類似于道教的愛信信,不信就滾的感覺,但正因為這,在西部很受歡迎。
虎豹騎最少有三四十位來自于這裡,比例相當驚人,就連六隊的隊長也是來自自然教。
此次調撥到到四隊就有兩人,一個叫馬守成,另一個叫夏建濤,都是自然神教的後起之秀。
尤其是馬守成,地階五品,一手槍法無比的精湛,他本以為自己來到四隊能混個副統領當當,結果事與願違。
他對白小樓倒是很尊敬,不過對李遠馬,就帶有那麼一點鄙視了。一個地階八品,雖然在虎豹騎裡這個級别正好處于中下遊,可作為副統領來說似乎有點不夠格。
不過一開始還是沒多說什麼,弓箭手在戰場上發揮的實力一般都比自身的品階能高那麼一兩級。
可人家都弓箭手訓練馬守成也不是沒見過,那叫一個驚人。
要不就是三箭連發,箭箭威力驚人,要不就是超遠距離的射箭,精準異常,什麼一箭雙雕這都是小意思。
這個副統領雖然毅力值得别人敬佩,但總是那麼一點距離,人家輕松将箭靶射穿,他這個有點不夠看啊!
虎豹騎的人倒也直接,直截了當的找上李遠。
李遠正在心無旁骛的練箭,誰能想到兩個人走到他的身邊,說話也是幹脆利落。
“副統領,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我自認為完全可以擔任你這個職位,我們不想被人拖後腿。你看要不咱倆比試一下,誰赢誰當!”
說話的正是馬守成,态度不能說惡劣,但也不算客氣,其實李遠并不讨厭這樣的人,怎麼也比背後下黑手強。
而李遠現在正處于通過基礎的訓練反而發現自己的箭術突飛猛進的時候,哪有時間搭理他啊,随口回了一句:“你問問白統領,他要是同意我沒什麼意見,直接問他!”
這個反應出乎二人的預料,在他們看來李遠要不是暴怒,要不就是欣然接受,這個有點不正常啊,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慫人啊。
馬守成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是一棍子敲到了棉花上,什麼反應都沒有啊。
這二人更知道,找白小樓那是找挨罵呢,任何一個部隊都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幹脆,還是幹一仗,就算副統領的職位搶不過來,也要在這四隊立個威,讓大家知道誰是可以依靠的人。
“不敢嗎?”馬守成裝作盛氣淩人的樣子,脫口而出這句話。
李遠心裡想笑,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是不是這樣的人他還可以分辨出來,不過既然你想試試,那大家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