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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執筆人

大魏執筆人 潇騰 2617 2023-04-12 00:14

  執筆人不是一個人,而是刑獄司的一個權力部門。

  大魏朝的所有案件,哪怕已經進入了刑部和大理寺的手中,被列為特等機密,最後無一例外,還是會以各種方式,被記載到執筆人所掌管的卷宗之中。

  執筆人部門代表了大魏探案界的最高學府,也是唯一可以和皇城六部相抗衡的皇家特權機構。

  在大魏朝,你要是犯了罪,可能會躲得過大理寺的調查,也許會逃得開刑部的審訊,但不好意思,你一定避不開執筆人手中那支可以撥開雲霧的長筆。

  筆落卷宗,案子就幾乎破了。

  之所以用幾乎,是因為也有例外。

  遠的不說,就說半個月前剛剛發生的那起密室殺人案,被記入卷宗有些日子了,卻還是沒有破案......刑獄司上下都有些驚慌不安,這案子要是破不了,執筆人的金字招牌可就難保了。

  都察院日夜蹲點,就等着抓執筆人的把柄,然後去神皇那裡狠狠的彈劾一本。

  大理寺和刑部更是眼紅執筆人如今的權勢地位,巴不得對方迅速倒台,他們好重新站起來。

  尤其前不久,獄神大人宣布閉關修行武道,不再過問刑獄司的事,這讓皇城六部終于看到了希望。

  扳倒執筆人的機會終于來了!

  剛巧,白鹿門出了一個密室殺人案,至今未破......天助我也!

  如今刑獄司上下憂心忡忡,都在為這件案子發愁。

  李三思卻顯得異常的興奮,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案子的關鍵,隻待驗證!

  他和陳小德離開了城門小屋,騎着黑膘神驢,奔馳在去往刑獄司的路上。

  一開始聽說李三思要回去找執筆人的時候,陳小德是拒絕的,理智告訴他此事風險極大,不能跟着一起發瘋,整不好自己要被老爹關禁閉,半年都不能去秦淮河吃花酒......可終究還是抵不過花魁的誘惑,天人交戰一番後,他決定毅然同往。

  陳小德安慰自己,風險往往伴随着機遇......搏一搏,花魁進被窩。

  ......

  刑獄司,内院。

  經過半個月的調查取證之後,對白鹿門案件仍舊一無所獲的兩位主要負責人聚在了一起,準備為這個案子做最後的商讨。

  再過三天,要是還破不了案的話,他們就得提前退休了。

  緊迫感十足!

  主審官王友德站在窗前,望着長廊邊的一簇虞美人發着呆......虞美人質地柔嫩,花瓣極為單薄,本就好看,加上秋意正濃,花兒更是開得十分美麗。

  可王友德此刻的心情卻不太美麗。

  時間過去這麼久,白鹿門密室殺人案還是沒有絲毫進展,司長大人催得厲害,皇城六部又在後面逼得緊,巨大的壓力讓王友德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連靜心賞花的興緻都沒有了。

  這位在刑獄司中擔任典尉一職的主審官很是煩躁,突然來了句:“明天一早,叫人把花簇全部鏟平,本官看着礙眼。”

  人要是心情不好起來,看啥都不爽。

  站在另一扇窗前的是一個身穿黑色武士服,孤獨抱劍的武道高手。

  此人身上氣息強大,面色極沉極冷,眸間帶着幾點寒意,看着是個狠人。

  他叫冷長空,來自執筆人部門,負責本案的追蹤和抓捕。

  可惜這案子始終沒有眉目,以至于冷長空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手的機會。

  心情同樣不美麗。

  “不用等到明早了,我現在就可以幫你鏟平。”

  冷長空突然開口,随後拔劍一寸,一道雪白劍芒默然驚起,晃的王典尉眼疼,忍不住轉過頭去。

  等他再次望向長廊邊時,虞美人已經盡數凋零,變成殘花一片。

  長廊兩側,留下無數道劍痕。

  我就随便說說的啊!這麼美的花,就這麼毀了!你這粗鄙的武夫……王典尉一陣肉疼,表面上不動聲色:“冷大人好快的劍,可惜沒能用在這件案子上。”

  言語間幾多嘲諷。

  冷長空毫不示弱,他漫不經心說道:“我倒是想用在案子上,那也得王大人先找到兇手才行......您是不是忘了,這次的白鹿門一案我們執筆人隻負責抓人,尋案搜查,主審追兇,可都被你們三尺閣包攬過去了。”

  刑獄司中一共有三個部門,分别是監察院,執筆人,三尺閣。

  監察院職責繁多且雜,除了日常監察作用外,所有後勤,外交,内務,包括刑獄司地牢的管理,都是他們負責。

  執筆人主探案,三尺閣主審案。

  這兩個部門原本應該相輔相成,協力合作才對,可因為近年執筆人屢破奇案,聲名愈盛,風頭完全掩蓋過了三尺閣,導緻統管三尺閣的那位趙司長有些不滿了。

  他覺得三尺閣不能再繼續隐于幕後,而是要走向台前,保持高調。

  所以這次的白鹿門一案,他力排衆議,打破刑獄司多年傳統,将案子整個包攬過來,探案審案一把抓......以他的預想,等找到殺人兇手後,執筆人跟後面抓抓人就好了。

  本計劃着三天破案,來個一鳴驚人。

  可沒想到半月已過,案子毫無進展。

  趙司長有些下不來台了,拍拍屁股甩個鍋,把案子交給了手下的王友德。

  可憐王典尉接過了這個燙手案子,破又破不了,丢又丢不得,捧在手上燙的死去活來,也隻能自認倒黴。

  本就滿心煩躁的王典尉聽到冷長空的話後不由冷哼了一聲,很是惱火:“都什麼時候了,還分什麼三尺閣跟執筆人?這案子要是破不了,司長大人可以明哲保身,你我兩枚炮灰,可都得卷鋪蓋回家!”

  氣抖冷!

  王典尉臉色鐵青,他端起桌邊的青瓷茶碗,細飲一口,餘溫不在,茶水跟他的心一樣冰涼。

  冷長空神情微變,稍顯凝重。

  他知道王友德所言不假,案子雖是三尺閣負責,跟執筆人沒有太大關系,但若是最終沒能破了,被皇城六部看了笑話,砸的可是刑獄司這塊大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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