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以山剛走出密牢,一封密信就送到了他的手中。
福以山看過之後,眉頭皺成了一團。
這封信,竟然是皇閣那個老東西讓人送來的!
内容也很簡單,邀他到皇閣叙舊。
福以山這幾日在城中做的一切都十分謹慎,就連太皇太後都難以察覺到。
在這種時候,皇閣那個老東西邀請他,絕不僅僅是叙舊那麼簡單。
很可能,這個老東西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想到這裡,福以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與皇閣閣主有過交集,但那也是當年他剛剛來到京都的事了。
二十多年間,福以山一直陪在太皇太後身邊,皇閣閣主也從未再與他見過面。
兩人之間有過約定,本不應該見面。
但現在,事情可能真的是他所想象的那樣。
如此一來,他也隻能跑一趟了。
福以山很快就出了宮,坐着馬車出了城。
皇閣真正的地址并不在京都之中,而是在京都北邊臨近的一座小山上。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福以山非常清楚。
畢竟當年他可沒少往那裡去。
剛出了城,福以山在無人的地方下了馬車,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僅僅片刻之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山腳下。
這雖然隻是一座小山,但仍舊有着高峰,也有着綿延數裡的山巒。
從外邊看,隻不過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與其他的山并無不同。
此時正值寒冬,這山也是像其他的山那樣顯得有些荒蕪。
但福以山很清楚,這隻不過是表象而已。
福以山對着一處崖壁徑直走了過去。
走到崖壁跟前,福以山将手放在了崖壁之上,他的手微微一動,崖壁上竟然泛起了一陣漣漪。
原本沒有路的崖壁,竟然緩緩開了一個口子。
福以山微微一笑,踏了進去。
剛走進去,那道口子便緩緩地消失,還原成了之前的樣子。
此時福以山的眼前,不再是那座荒蕪的小山,而是一些巍峨的山巒。
即便是寒冬,這裡也是樹木茂盛,山巒之上那些樹木葉子也都是綠色的。
福以山剛走出沒幾步,幾個人就出現在了他兩旁的山坡上。
一人冷眼看着他,問道:“你是何人,膽敢闖我皇閣禁地?”
福以山面無表情的回道:“福以山,你們閣主請我來的。”
那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問道:“閣主并沒有下發命令,所以我們不能放你過去。”
“你來了一個不該來的地方,乖乖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
福以山問道:“你們想帶我去哪裡?”
那人回道:“我皇閣的地址乃是絕密,任何非法闖入的人都會被強行抹除記憶,丢出去。”
“乖乖跟我們走,隻要配合,我們不會為難你。”
福以山冷冷說道:“若是我不呢?”
那人微微一愣,回道:“你身上沒有半點靈力,隻是一個凡人。”
“在我們這些人面前,你覺得你有反抗的機會嗎?”
“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如果你非要硬來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還能活着出去。”
福以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裡卻是在罵那個老東西。
明明是那老東西邀請他來叙舊的,卻不告知這些守門的弟子。
這明擺着就是要為難他。
隻不過,這樣的小把戲,對他來說沒有一點作用。
“老東西,你以為我真不敢動你這些弟子嗎?”
福以山擡頭看着遠處最高的那座山巒,冷冷地說道。
“動手!”
那名弟子對着其他的人走了個手勢,其他人都是一部跳到了福以山的四周,将福以山圍了起來。
幾人伸出手,摁在了福以山的身上,想要将福以山放倒,再将他制服。
他們都是皇閣的弟子,是修士。
但要想制服這樣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他們根本用不着動用靈力。
另一方面,若是用了靈力,不小心将人打死了,他們也得受罰。
畢竟他們是皇閣,要聽命于皇帝。
這些闖進來的人,也都是皇帝的子民,出點意外他們也不好交代。
想他們這樣的凡人,每天都要闖進來幾個。
這座山太小,離村莊也很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若是在入口加上過強的禁制,不及他們這些弟子進出有些麻煩,更是容易被那些有心人發現。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把每一個闖進來的人抓起來,抹除記憶之後再放出去。
雖然有些麻煩,但卻是最穩妥的辦法。
而像福以山這樣的,不服從的,也有很多。
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皇閣的厲害。
對于普通民衆,皇閣更像是一個傳說。
幾人想要放倒福以山,但任憑他們再用力,福以山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無奈之下,幾人隻能退開,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動用着靈力,準備用法術制服福以山。
一道小小的攻擊向着福以山飛了過去,但打在福以山身上之後卻像是棉花糖遇到了水,直接消失不見了。
那名弟子眉頭一皺,感覺有些詫異。
其他人也都是感覺很詫異。
那一道攻擊雖然很弱,但是打在凡人身上也足以讓凡人陷入昏迷了。
像這樣,攻擊直接消失的場景,他們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幾人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都是動用了靈力。
接下來,一道又一道的攻擊朝着福以山飛了過去。
這些攻擊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試探性的攻擊了,而是實打實的能夠置人于死地的攻擊。
面對這些攻擊,福以山依舊是面無表情。
那些攻擊打在他的身上,還是像之前那樣直接消失掉了。
而福以山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從頭至尾,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正當那些人詫異的時候,福以山開了口。
“你們太弱了。”
“還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吧。”
幾人面面相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剛才他們根本沒有留手,現在還能有什麼招式?
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到了最開始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