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族并無大妖,為何居住在北海多年,沒有聖人或者劍仙深入海底将其斬殺?
聖人惜命,也隻是相對來說,不敢對劍仙出手,難不成還不敢對一位不是大妖的鲲出手?
事情既然存在,便肯定會有原因。
青天君很清楚,即便是他這個境界,在北海裡,想要殺一條鲲,也很難,鲲族在海裡,戰力是最強的,登樓境巅峰便可戰聖人,在北海深處,聖人想要發揮起來戰力也極為困難,若不是如此,想來不會有六千年的安逸局面。
隻是越想這件事,他便越來越有些郁悶,要不是世間的鲲也就那麼幾條,每一條都是鲲族的寶貝,他還真想着從北海裡搞出一兩條嘗嘗味道。
不過既然是想着自己是那位的朋友,要是做出了這種事,隻怕真是朋友都沒得做。
行走在巨城當中,看着街道兩旁的那些石樓,青天君神情古怪,鲲族并無太多,因此這城裡也不可能有多少鲲,隻是沒有多少,修建這麼多石樓做什麼?
想着這些事情,青天君繼續朝前走去,這座巨城的當中,有一座高樓,卻不是石樓,而是一座木樓。
要在海底建造木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世間并無太多可以經受得起海水千百年浸泡的木材。
青天君看到那人的時候,那人也看着他。
他站在木樓上,一身天藍色長袍,神情平淡,自有一番氣度。
青天君站在原地,瞬間便來到了他身前。
一位妖土排名極為靠前的大妖,和一位在海底可搏殺聖人登樓境巅峰妖修。
青天君看着這個家夥,想了想,是不是用兒時的稱呼,可随即一想,這他娘的都過去了幾百年了,要是還用當年的那個稱呼好像的确是有些怪異。
倒是那人先開口,聲音溫和,“你我皆已長大,用兒時的稱呼不妥。”
青天君心想那我叫你什麼,難不成就直接喊你鲲?
那人似乎知道青天君知道在想些什麼,輕聲道:“我取了個名字,叫北冥。”
青天君點點頭,心想這名字還算是不錯。
然後他開門見山問道:“你化鵬之日是何時?”
這種重要的事情,本來不該問出口,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出手的青天君偏要知道,因為他要早作準備,他知道妖土那邊來了人,但不知道是哪一位巨頭,雖說對他而言,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知道對方是誰,便意味着他能判斷自己是否夠盡快的擊退那人,然後回來應對其他問題。
北冥搖了搖頭,他說道:“我體内的氣息有些古怪,那股氣機不知道為何在我身體裡到處亂竄,化鵬之日并不清楚,有可能是今天,也有可能還有數年。”
青天君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心裡想着你們這個種族又不是第一次化鵬了,怎麼會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經驗之談?
北冥很了解自己的這個朋友想說些什麼,他搖頭道:“距離上一位鲲化鵬已經整整過了六千五百年,鲲族從妖土來到北海也已經過了六千年了,這六千年的滄海桑田,讓鲲族失去了很多東西,那些記載着前輩們化鵬時情景的東西,都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