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村内。鐵山面帶笑容:“我尋了一隻牛妖,讓那牛妖去鳳天城了。”
“會不會半路被人殺了?”斬緣道。
“這就看造化了,總不能一直護送。”鐵山道:“我十分謹慎,附近并無其餘妖怪,不擔心被查出來。”
“也是,這次不成,下次再來也行,不能被發現。”衆人道。李長生靜靜地看着他們,這群道人,心中也不平靜。
拿起魚竿,釣魚去。内心甯靜,垂釣河流,心神與天地合。虛空之中,自有日月精華入體,煉魂煉體。
天地之間,充斥着無窮無盡的能量,其中就有太陰太陽之力。到了如今修為,已經不需要分白天黑夜了,時刻便能引動虛空中的太陰太陽煉體。
修行修行,采集天地之力,以強己身。而随着他的對于天地能量的感悟,他感覺自己與天地更近了一分。
沒多久,鐵山也來釣魚了。隻是,兩人都是入定垂釣,吸納天地之力。
到了傍晚,李長生帶着幾條大魚回去,鐵山隻釣了幾條小魚。回到村子,村長不在,最近觀内陌生人多,他很忙。
“我出去看看情況。”鐵山說完,遁地而去。他要去看看,那牛妖,有沒有安全入城。
村民們各自回去修行,李長生想了想,還是沒跟去。一來,瞞不過鐵山。
二來,牛問道現在是陰神之境,說不得能感應更遠,發現他。安全起見,好好在凡人村待着。
到了深夜,鐵山道人才回來,村民們都出來了,想第一時間知道情況。
鐵山低沉着聲音道:“事情已成,牛妖平安入城,将消息告知了牛問道。”
“然後呢?”村民們問道。
“然後,牛問道當即去了佛門,想要一入淨土,被拒絕了。”鐵山道。
“就這麼沒了?那牛問道,沒直接打進去?”衆人很是失望。
“想什麼呢?淨土乃是一方寺廟最重要之地,怎麼可能随意讓人進?”鐵山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接着道:“但也不是沒收獲,三個月後,清緣寺将召開水陸法會,到時會打開淨土。”
“水陸法會?這群和尚,想宣傳佛法?”斬緣沉吟道:“看來,他們有自信,能藏好第八皿蓮。”
“或許,第八皿蓮根本不在鳳天城。”李長生澹澹道:“之前現了蹤迹,不過是為了将人引過去。”
“不無可能,可若是不在鳳天城,會去哪呢?”鐵山皺眉道。
“還是不要費心了,此事讓牛問道自己頭疼去。”李長生道。
“也罷,坐看雲起雲湧,再出手,就有可能深陷其中。”鐵山眉頭松開,不再多想。
出手一次已經夠了,若是繼續出手,很可能卷入争鬥。到時候,村長可不會管他,隻會将他逐出太玄自然觀。
村民們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日子又恢複如常。李長生默默修行,打熬自己的魂與體。
心神融入天地,感悟着天地間的各種力量。時間飛逝,眨眼三月時間過去。
一封請帖,送至凡人村。村長帶着請帖,來到村子,召集村民。
“這次鳳天城清緣寺,召開水陸法會,不知道你們誰有這個興趣,随我去一趟?”村長道。
“沒興趣。”衆人紛紛道。
“在此清修百餘年,也該出去走走了。”村長道:“靜修靜修,不是一直靜下去。”
“佛門各種法會,去的不止一次了,實在是沒興趣。”鐵山搖頭道。
“沒錯,講來講去,就那些經文,于我們而言,早已沒了益處。”其餘人也紛紛道。
村長目光看向李長生:“長久啊……”李長生面色微變:“村長,我不去,我現在都想閉關修行,連田地都懶得管了。”
“長久,你就去吧。”鐵山道:“你還沒去過這種法會吧?去一次,對你修行有幫助。”
“我真不想去。”李長生道:“我現在修行,日益精進,去了法會,反而可能亂了心思。”
“你去了法會之後,可能進步更大。”斬緣沉吟道:“我們是去多了法會,早已無用。”
“長久,随我走一趟。”村長道:“聽聽佛經,對你有好處。”李長生歎道:“實在是不能去。”
“為何不能去?”村長皺眉道。
“哎,當初,我曾得罪過牛問道,怎能前去?”李長生道。
“你得罪過牛問道?”衆人詫異地道。
“是啊,那是在牛問道還未拜入玄天宗之前,我曾偶然路過其師門,靈虛洞天。”李長生道:“當時我在一棵樹下修行,那牛犢子膽大,啃樹葉,驚擾了我,我便揍了他一頓。”
“還有這種事,你怎麼從未提過?”
“當時牛問道驚擾了你修行,應該是他不對在先。”村民們紛紛道。李長生無奈道:“誰對誰錯,已然不重要,人家現在是陰神,拜入玄天宗,我如何出現在他面前?”
“或許,牛問道已經不記得你了。”村長道。
“那牛犢子當時對我龇牙咧嘴,肯定記恨在心,記得我的氣息。”李長生沉聲道。
“一頓揍,應該算不得什麼,但也不能讓你挨揍。”村長道。
“是啊,村長,你讓别人去吧。”李長生道。
“也罷,那你就留下來,通玄,你随我前去。”村長皺眉道:“你若早說就好了。”
“早說有何用?”李長生道。
“早說的話,我便想個法子,幫你遮掩氣息,如今,你卻隻能辛苦了。”村長道。
“辛苦?”李長生挑眉:“怎麼辛苦?”
“最近觀内潛伏了太多有心之人,觸動了封印,如今法會召開,我得帶人前往。”村長道:“隻能由你們,合力加固封印,等我回來。”李長生沉吟道:“我會盡全力。”太始天魔封印,總比去水陸法會,見牛犢子強。
現在封印還在,他們隻需要加固封印就行了。
“好,那你這幾日,便跟随鐵山,修習封印之法。”村長點點頭,帶着通玄道人離開。
李長生心中松了口氣,道:“鐵山大哥,不知這封印之法,可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