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雲霞躍鵲,福臨。
昊天宗主峰前沿,地面的陰陽魚圖之上紫氣氤氲,中央的聚靈陣徐徐運轉,整個石台之上坐滿了弟子,吸收着初晨紫氣。
遠處的天空,一艘雲帆穿過霞雲,整個圍欄周圍站滿了人,一個個意氣風發的看着下方的昊天宗。
而在這艘雲帆的側面,四個符篆刻畫的大字流光溢彩。
“蒼雷洞天”。
這蒼雷洞天與昊天宗同為北荒州的修真門派,雖說是個近千年才起步的宗門,但其實力不可小觑。
皇主曹欽天一席白衣,腰佩玉箫,長發随風飛舞,相貌更是看起來宛如青年一般,臉上時刻都挂着一絲自信的微笑。
在他身後則是站着蒼雷洞天的雲浮長老,身背劍匣,以身養劍。
“皇主,昊天宗到了!”雲浮長老緩緩道。
曹欽天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峰巒,笑道:“今日比試,切記不可自傷顔面,我想要的必須是完美獲勝,昊天宗不能有一個人赢。”
雲浮長老點頭道:“皇主放心,以我們蒼雷洞天的實力,赢下昊天宗輕而易舉。”
為了這一次的比試,雲浮長老更是帶來了他的親傳弟子。
入門一年的時間,便已經是煉氣四重的妖孽。
曹欽天得意一笑,擺手輕輕吐出一個字。
“宣!”
雲浮長老恭敬一禮,随即走向了雲帆邊緣。
“蒼雷洞天前來拜訪,昊天宗還不快來迎接!”
“落!”
昊天宗演武場上空,蒼雷洞天的雲帆緩緩落下,下方修煉的弟子更是紛紛散去,好奇的看着這邊。
張山峰見到是蒼雷洞天的人來了,臉色不由的難看了起來。
“師兄,他曹欽天欺人太甚,明目張膽的擅闖我們昊天宗。”紀雲汐皺眉道。
張山峰緩緩搖頭道:“罷了,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他這一次想要幹什麼。”
整個北荒的人都知道,蒼雷洞天是最高調的門派,所有弟子都是一襲白衣,裝作是谪仙臨凡,更是把自家宗門裝扮的如同仙境。
而且蒼雷洞天的人一個個自視清高,看不起其他修真門派,經常以與别的門派切磋比鬥,強行給自己制造存在感,在整個北荒的名氣還挺大的。
看着架勢今天就是沖着他們昊天宗來的。
“張宗主,多日不見你的頭發還是沒長啊。”
還沒見到人影,衆人就已經聽到了一陣笑聲從雲帆傳來。
随即在昊天宗衆弟子的注視下,一襲白衣緩緩飛落下來,如鴻雁浮水輕描淡寫的站在了張山峰面前。
張山峰冷笑道:“曹皇主今日來我昊天宗何事?”
“你别多心,我們就是來交流而已。”曹欽天緩緩道:“畢竟都是北荒的修真門派,沒必要弄的那麼難看。”
“姓曹的,你少扯那些廢話,不就是來打架的嗎,你盡管放馬過來。”
紀雲汐一臉嫌棄的說了聲。
曹欽天露出一個自信笑容,道:“雲汐仙子近來可好?有沒有打算來我蒼雷洞天擔任長老?當然皇主夫人也是可以的。”
“做你的春秋大夢,老娘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的。”
紀雲汐冷哼道:“要打就打,誰還不知道你們的尿性了,打完了快點滾蛋。”
一旁的張山峰也沒有拒絕,這種和其他門派比試的方式,正是他昊天宗所需要的。
進來門内弟子都有所提升,和蒼雷洞天的弟子比試一下,看看這些弟子提升到了哪一步。
曹欽天輕輕點頭一笑,緩緩道:“雲汐仙子既然着急想看,那我自然不會耽誤,雲浮長老讓弟子們準備一下吧,可别讓昊天宗的弟子看了笑話。”
雲浮長老嗯了一聲,眼神在張山峰和紀雲汐身上一掃而過,随即轉身擡了擡手。
隻見那座碩大的雲帆上飛下來不少弟子,一個個在空中炫耀自己的法術,落地後更是輕蔑的看向了昊天宗的弟子。
“這些就是昊天宗的弟子嗎?修為最高的怎麼才築基中期?”
蒼雷洞天的一個弟子突然開口嗤笑了一聲,随即又連忙拱手道:“皇主恕罪,弟子剛才說的有些直了。”
張山峰和紀雲汐臉色很是難看,怒視着曹欽天這邊。
曹欽天卻笑道:“他隻是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壞心腸,張宗主應該不會和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吧?”
不等張山峰開口說話,蒼雷洞天這邊又有人鬧事了。
“賀師兄說的沒錯啊,我入門一年就已經煉氣五層了,他們昊天宗的弟子恐怕沒有一個能有我修煉快吧?”
說話的是一個小個子的少年,差不多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
王銘,雲浮長老的親傳弟子,也是整個蒼雷洞天最為妖孽的弟子。
“童言無忌,張宗主見諒。”曹欽天含笑道。
張山峰冷哼一聲,已然是知道了曹欽天想要幹什麼。
利用小輩在這裡指手畫腳,當真是無恥至極!
“一年才煉氣五層?這天賦是讓狗吃了?”紀雲汐突然笑了一聲。
聽到這話,曹欽天等人都是為之一愣。
紀雲汐繼續道:“我師侄入門不足一月,就已經是煉氣五層了,要不是師叔攔着,她現在已經築基了。”
“哦?昊天宗還有一位師叔?敢問這位前輩如今可在山内,在下想要見一見這位前輩,讨教讨教。”曹欽天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