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兒醒了。”
“身體不礙事吧。“
“死不了,慢慢養呗。“
甯易運轉真元,控制氣皿,裝出面色蒼白的病态樣。
既然醒了,又不準備回學宮報道,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
“孟叔,來一斤油條。”
“好嘞。”
金黃的油條從滾燙的油鍋中撈出,陽光照耀下色澤迷人散發着輕香。
别看孟叔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手卻巧的很。
白面在他的手中,像是被施的魔法,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隻是看着,都是一種享受。
女兒春妮十四五歲,甯易記的她隻比自己小兩歲。
小時候像個小跟屁蟲,甩都甩不掉。
這幾年長大了,也生疏了,此時低着頭,害羞的不敢與自己目光接觸,麻利的用麻繩捆好油條,挽了個結,滿面含羞的低頭遞給甯易。
甯易付了錢,提着油條往前走了六七個店鋪,買了兩碗豆花。
記憶中的小菜攤不見了,賣鹵肉了也換了一家酒鋪。
猶豫了一下,甯易給老爹買了一份米酒。
回來時,看到兩個穿着稅務官制服的衙役正沿街收稅。
“五兩,你們怎麼不去搶!”
孟叔一拳砸在桌子上,面粉濺起,小小的油條攤上像是起了一團霧。
“孟彪,咱們面前容不得你耍橫。”
稅務官唰了一聲打開手中公文,冷笑着瞪着孟彪,說道:“這是戶部侍郎李大人下達的文書,有誰不服不願意交稅,呵呵,咱們就請他去吃免費且管住的白食。”
白紙黑字,紅色的大印!
孟彪身上皿筋跳動,喘了幾口粗氣,微微低頭,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沒錢,能緩兩天嗎?”
“可以,把攤位收了吧。”
“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出來擺攤。”
“逼死了我,你們有什麼好處。”
“喲,這話說的。”
“真有這勇氣,可以參軍打狼族。萬一立了功,回到京城就成官老爺了。”
“可不是嗎,下次說不定見面,咱們還得給你磕頭呢。”
看看孟彪低着頭收攤,甯易歎息一聲,心中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孟彪應該不是第一家被趕走的小攤。
兩族交戰,朝廷需要大批的銀錢,想要弄到錢,隻有加重稅賦。
孟彪就是這場戰争的受害者之一。
而這樣的受害者,還有千千萬萬。
…………
飯桌上,老爹吃着油條,喝上一口米酒,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看在兒子的面子上,蘇嫆沒有阻止,隻時丈夫表情太誇張時,會沒好氣的瞪上一眼,說道幾句。
甯易聽着,不時插幾句嘴。
早飯過後,老爹去值班,走時把甯易叫到一旁,小心囑咐無事不要在外面閑逛,最近京城不安定。
甯易進一步詢問,被告知可能有狐族潛入京城作亂。
狐族,建國青丘。
據說他們是狐仙後裔,與尋常妖物不同。
他們生下不但類人形态,而且個個生的俊俏美豔。
但從外形上看,狐族與人類的區别極小,唯一不同的便是狐族的耳朵較長,且生着細軟的絨毛。
另外,此族在幻術方面天賦異禀,擅長操控人心。
…………
熟練度+1
熟練度+1
……
練了一陣飛羽術,熟練度又提高了一截。
施展之時,甯易感覺自己像是融入風中,對術法的領悟更上一個台階。在過幾日,怕能夠同時施展出五道人影。
“阿母,我出去一趟。”
“路上當心點。”
“好咧!”
甯易應了一聲,出了小院,沿着月桂坊的中心街區往前走了一百餘米,彙入主街……
一路走走停停,領略大唐長安這座繁華都城的魅力。
雖然邊境大戰,但是城中絲毫感受不到多少戰争氣息,主街之上,人流摩肩擦踵,熱鬧非凡。
花了小半日時間,甯易來到了萬寶齋。
門口小厮熱情的把甯易迎了進去,大廳内古色古香,擺着各種商品,琳琅滿目。
“培元丹,凝練真元,每顆白銀三千兩。”
“金鋼劍,上等兵器,白銀五千兩。”
“赤霞劍,下品法器,白銀四萬兩。”
…………
甯易興緻勃勃的四周走動觀看,培元丹前,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
這可是好東西,在稷下學宮中每半年才分配一顆,每顆可抵數月修行之功。金鋼劍甯易也曾有一把,凡兵中的極品,上次試練時被妖獸弄斷了。至于赤霞劍,那可是法器,隻有突破練氣六品的高年級學員才給分配。
“好東西真多呢。”
甯易搓了搓手,突然對掙錢産生的深厚興趣。
啥時候,自己能夠進來随意買買買。
這個樸實無華的夢想,前世沒能實現,今生一定要完成。
“火雨符,一千二百兩。”
找到自己要賣的火符,甯易有些詫異。
他一直都在學習畫此符,因此火雨符的行情很是了解,前段時間還隻賣一千兩,這才多長時間,竟然漲價了20%。
奸商!
甯易暗罵一聲,心中暗喜。
“掌櫃的,這火雨符怎麼漲價了。”
“客官有所不知,最近邊關打仗,靈符的需求暴漲,價格自然水漲船高,絕不是我們亂漲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