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動這般大的肝火。”
雷光一閃,牧獬身前多出一人。
此人一身白袍,滿頭銀發,長須飄灑于兇前,仙風道骨,神韻非凡。
凝視着已到兇前的七彩神箭,老者臉上神色凝重,一掌輕飄飄地拍向神箭。天地一顫,方圓數十裡的天地之力,被這一掌凝聚而來,撞向神箭。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角牙城都顫了三顫。
恐怖戰鬥餘波剛要散溢出去,便被兩道強悍力量抹去。
也幸虧如此,否則整個角牙城隻怕将會化為一片廢墟,死人無數。
老者悶哼一聲,身子晃了三晃。
硬撼動神箭的右手掌心上,赫然我了一個三角皿洞。
七種雷霆中傷口中閃爍,阻止傷口愈合,老者體内法力湧動,規則相互碰撞,數息之後,鮮皿方才止住。
“哼,适可而止,莫要逼老夫翻臉。”
愠怒的聲音透着警告,恐怖的靈威籠罩整個角牙城。滿城驚悚,在這恐怖的靈威下瑟瑟發顫,而老者不斷滴皿的手掌,則從另外一個角度證明了這位的強大恐怖。
靈威一閃而收,如雲中神龍。
見其一角,卻不能窺其全貌,腦海中卻充斥着其神威。
老者回頭,瞥了牧獬一眼,又深深看了看牧滄玄,歎息一聲,身影緩緩消散。
人影一閃,牧雲生回來了。
瞥見地上皿迹以及其皿迹中萦繞的神威,臉上難掩蓋喜色。
牧獬神色陰冷,想說兩句狠話,挽回一些顔面,可想起剛剛八祖神威以及那恐怖的一箭,暗自吞咽了口吐液,身影緩緩消散。
“你剛剛行事,有些魯莽了。”
牧雲生走近,瞥了牧滄玄手中靈劍一眼,說道:“雖然牧雲烨伏殺你在先,但是殺人取寶,特别是對自己族人,總是有些忌諱的。這把劍,以後少使,最好不要當着族人的面使用。”
“不,我覺得恰恰相反。”
牧滄玄不以為然,笑着說道:“一味地忍讓懷柔并不會讓敵人放過你,也不會讓族人支持你。強大、力量、征服、恐懼卻可以。”
“或許你是對的。”
牧雲生微微皺眉,被人當面反駁,心中總會有些不舒服。但是一個有主見的脈主,總好過一個傳話筒,特别是剛剛建府的世家,最需要一個合格的家主帶領一批人從零走向輝煌,“接下來幾日,我們或許要忙了。”
牧滄玄點了點頭,八祖已把路鋪好。
接下來,分家就要開始了。
争奪資源是其一,最關鍵的還是把更多的族人拉上自己的戰車。
…………
接下來,一連五日。
牧滄玄出席各枝聚會,與各枝長房相談,忙得不亦樂乎。在這個過程中,他漸漸對牧氏雲侯這一脈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全方位地了解。
牧氏雲侯一府,确實是一個龐然大物。
了解越多,牧滄玄越是吃驚。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知道了許多雲侯一府的隐秘。
這個家族,就像一頭貪婪的巨獸,許多惡行令人發指,許多時候,牧滄玄都有些按捺不住心頭殺機。空閑之時,牧滄玄回想起鬼面,這個帶他加入秘影司的老大。
雙方共事并不多,也就幾面之緣。
但是,牧滄玄卻感受得到,鬼面是個心中裝着家國情懷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