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魚躍閣,賓主盡歡顔。
哦,别人是否高興甯易不知,甯戰是真高興,都有點喝大了。
飯局即将結束之時,江面上,突然傳來打鬥聲。
衆人停止說笑,站在窗邊望去。
隻見兩道身影,在江面的奔走碰撞,掀起十數米高的巨浪。
一人滿頭金光,出手間術法威力了得,金色的光芒仿佛一輪太陽。另一人是名巨漢,他竟有六條手臂,每一擊都威能絕倫。
戰鬥持續了很短時間,六條手臂的巨漢敗走。
“傀儡宗不過如此。”
金發男子哈哈一聲張狂大笑,消失在黑夜中。
甯易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金發男子正是荒屠,觀其今夜出手,舉手投足間威能更勝仙會那次。
“這個瘋子。”
楊念有些醉了,嘟囔一聲。
甯易聞言心中一動,問道:“他們在江上戰鬥,已經影響到周圍的畫舫,鎮仙司不管管嗎?”
“管,怎麼沒管?看到附近的船沒,其中一條上肯定有一位鎮仙司的千總坐鎮。隻是場面還在控制範圍内,沒必要露面罷了。”
楊念喝了口酒,小聲說道:“這位狼族殿下最近沒少發瘋,長安城練氣境的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被他幾乎挑戰了一遍。啧啧,鮮人敵手,說出來我都覺得臉紅。”
甯易笑了笑,沒有接話。
管他屁事,真當他是愣頭輕,腦袋一熱找荒屠決鬥。
看荒屠今晚聲勢,修為已是練氣期的絕巅,既然普通的築基期,恐怕也非其敵手。
若是金鐘罩大成,甯易還有信心與其一戰。
現在嗎,上去找谑嗎?
“傀儡宗的那位你認識?”
“應該是墨壘。”
楊念稍稍有點失望,說道:“傀儡宗年輕一代翹楚,擅長身體改造,據說一身修為,可戰築期修士。”
甯易點點頭,想起那如神魔般的六條手臂,心中微微一動。
這玩意即靈活又威力強悍,比起原生的手臂絲毫不差。如果給父親裝一條,不僅實力沒有損失,甚至更勝以前。
默默記在心裡,尋思着過兩天找劍十六代為引見一下也好。
宴請結束,衆人在夜幕下下了樓。
樓前取坐騎時,就看到掌櫃的一臉陪笑的迎上來,身後夥計隻牽來的袋驢,另外幾隻駿馬卻不見的蹤影。
“啥,你把爺爺的馬弄丢了。”
楊念今天本就不爽,聞言瞬間炸開。
“官爺息怒,此事說來奇怪,本店馬廄有專人看守,不可能丢失。但是幾位爺的坐騎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沒了,連點痕迹都沒留下。”掌櫃的都快哭了,臉上笑容真的比哭還難看。
“這話什麼意思?“
楊念瞪着眼睛,吼道:“難不成它們自己消失了,交給你們,丢了就是你們的責任,賠錢。”
“對,賠錢,不賠爺爺砸了你的樓。”
………………
店家理虧,對方又是官爺,最終出了不少皿,楊念幾人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甯易也沒在意,扶着半醉的父親上了袋驢,自己和母親上了馬車。
隻是上馬車前,甯易總覺得袋驢的眼神有點怪異,似乎是有點……得意。
“你當心點。”
馬車啟動前,蘇嫆不放心丈夫,掀起簾子喊道:“要不還是讓易兒騎吧,喝這麼多,坐車安穩。”
“些許酒算什麼?”
甯戰不滿的喊道:“别說區區一頭袋驢,就是五彩神鹿當年我公辦時也騎過。走,小毛驢。”
說着,一巴掌拍在袋驢腦袋上。
剛走沒幾步,隻聽噗通一聲,引來路上行人一陣驚呼。
蘇嫆忙掀開馬車簾子,看到甯戰趴在路邊,不巧的是,路邊正有一潭積水,所以畫面就有點難看了。
“讓你能。”
蘇嫆又氣又心疼,忙指使甯易去扶丈夫。
甯戰摔的雖慘,卻無大礙,隻是渾身髒兮兮的樣子,着實有點丢面子,不用蘇嫆勸說,乖乖的鑽進馬畫中,把袋驢讓給甯易。
甯易搖了搖頭,父親有時穩重,有時候行事卻像個孩子。
牽過袋驢,甯易打量片刻,若有所思。
這隻靈獸今晚看起來有點怪異,但是說不出怪在那裡,搖搖頭,飛身上驢,隻奔月桂芳而去。
…………
卧室中
甯易拿出制符材料,開始繪制金鋼符。
因為修煉金鐘罩,對金之道的領悟加深許多。再次繪制,甯易便察覺到自己繪符的成功率大概達到60%左右。
熟練度+2
熟練度+2
…………
花了小半夜時間,待體内真元消耗掉大半,桌子一角,多了16張金鋼符,毀掉材料5份。
甯易估計了一下,成功率應該達到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