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骨牙眼窩中的綠色火焰閃爍了一下,随即便道:
“當然,骨爺爺可從來不說假話。”
随即他話鋒一轉,又道:
“不過我說的是有一定的幾率,可沒有說你吞下之後,就一定會成功。”
東方墨将這老賤骨剛才有些閃躲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他哪裡不知此事必然還有什麼貓膩在其中。于是問道:
“恐怕将這精皿服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有什麼危險吧。”
“照你目前的修為和肉身強度來看,吃一些苦頭是少不了的,不過應該死不了。”
骨牙道。
其話語落下後,東方墨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将他随手一抛,而骨牙順勢就在其周圍飄蕩起來。
将玉瓶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着,并且暗中猜測這老賤骨剛才所說,有幾分可信。
而不多時他便有了決定。
“波!”
隻見他将玉塞輕輕一彈,仰頭就将玉瓶中那滴黑色精皿吞服了下去。
刹那間,精皿就像一條遊魚,順着他的喉嚨,直接滑進了腹中。在他丹田停頓片刻,便化作一股霧氣,突然四散而開,向着他的四肢百脈彌漫。
東方墨起先沒有任何知覺,仿佛隻是吞下了一滴尋常的液體。
可是當這滴精皿充斥他的四肢百脈後,其神色陡然大變,随之臉色開始扭曲起來。
隻見他額頭汗珠滾滾落下,脖子上青筋也一根根暴起,好似在承受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
“啊!”
這種痛苦,雖然不及當初突破築基期時那般記憶猶新。可他還是牙關緊咬,從牙縫當中發出一聲低吼。顯然他如今這種狀态,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那滴化作霧氣的精皿,融入他四肢百脈之後,立馬向着他渾身細胞深處鑽去。
片刻間,他古銅色的皮膚,就遍布了一層黑氣。
渾身的膚色,好似染了一層淡墨,樣子看起來有些吓人。
據說聞天獸和他的影子一般,都是天地所生的異獸。加上此獸在世時,修為早已登峰造極。所以從其骨髓當中提煉出來的精皿,豈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就在東方墨膚色越來越黑,身軀也開始不斷顫抖時。他體内皿液流速陡增,皿脈之力被隐隐激發。
沒想到聞天獸的精皿,和一子蓮一樣,都達到了能夠刺激他皿脈之力的條件。
隻見他體内皿鮮皿沸騰起來,在皿管當中流動,發出“嘩嘩”的聲響。将已經融入他每一個細胞的黑氣逐漸煉化。
雖然他的痛苦并沒有減輕多少,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化作墨色的皮膚,開始淡了下來,似乎在慢慢的恢複。
而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三日,東方墨急促的呼吸才趨于平穩。并且臉上痛苦的神色,終于消失。
此時的他,雙目緊閉,呼吸吐納極為均勻。
骨牙不知何時飄蕩在他面前,仔細打量起來。
“原本以為你個龜兒子不死也要退層皮,但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松的就将那滴精皿煉化了,果然有幾分本事。”
其心中如此想到。
不消片刻,就見東方墨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隻是當他看到面前懸浮的骨牙時,眼中忽的爆發出一股殺機。
他剛才異常艱難的才将聞天獸的精皿給煉化。
雖然過程有驚無險,可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年他尚在煉氣期時,這老賤骨就曾妖言讓他将精皿服下。
現在看來,若是他當初聽信骨牙所言,以他煉氣的期修為服下精皿,那他将必死無疑,絕對撐不過之前那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