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就見石台上一個模樣秀美的鬼魔宗女弟子,手裡托着一隻圓形的玉盒。
在玉盒中則有一顆拳頭大小,呈現暗紅色的橢圓形果實,靜靜的躺着。
“這就是培元果嗎!”
見到這果實的一瞬間,東方墨隐隐有些激動。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此果,萬萬不能有閃失。
“十一萬靈石……”
而不等他開口,遠處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價道。
“十三萬靈石……”
可此人話語剛落,另外一道聲音就繼續響起。
“十四萬靈石……”
緊接着,又有人競價。
東方墨擡頭一看,發現不少人都對這培元果有些興趣的樣子。紛紛出聲,不多時此物的價格就已經逼近了二十萬靈石。
雖然這些人使用培元果的目的,肯定不可能和他一樣,都是為了服食鬼靈花。
但就如老者所言,培元果的作用,可不僅僅是如此,還有諸多其他的妙用。
加上此物平日裡也不多見,極熱之地才有,算得上彌足珍貴了。
“二十萬靈石。”
在東方墨沉吟間,一個低沉的嗓音,終于将此物的價格突破到了二十萬。
其話語落下後,再度叫價的聲音并未立馬響起,顯然這個價格已經算得上培元果的極限了。即使其藥效不凡,但再高的話,依然有些不值。
“這位道友出價二十萬,可否還有更高者。”
此時季姓老者擡頭四望。
不過并沒有人出聲。
“小姐,會是此人嗎!”
這時,在拍賣場邊沿的某個位置,一個青年男子低聲對着身前一個身着火紅色長裙的女子道。
“不知。”
然而此女眼睛微眯,有些不确定的搖了搖頭。
此刻,又聽台上季姓老者接着道:
“二十萬靈石第一次。”
“二十萬靈石第二次。”
“二十萬……”
就在他即将出口之際,一道年輕的聲音突然傳來。
“二十一萬靈石。”
聞言,衆人有些訝然的紛紛側目。就發現競價之人,從打扮上來看,應該是一個身形修長的道士。
因為第二輪拍賣會,隆重程度根本不是第一輪能夠比較的,所以鬼魔宗有意在此地加了一層禁制,能夠隔絕他人神識查看,甚至連視力也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雖然他們看不清這道士的面目,可依然推斷出此人應該極為年輕,不超過二十歲的樣子。
而最驚訝的,當屬在拍賣會邊沿位置的韓靈二人了。
此女目光忽的一淩,看向了距離有些遙遠的東方墨。
但即使她修煉了某種目力神通,還是無法确切的看清此人的真容。
可不知為何,她覺得此人的聲音,隐隐給她一種熟悉之感,好似曾幾何時有所耳聞。
就在東方墨話語落下後,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亦是看向他,神色沉沉的樣子。
剛才便是他出價二十萬靈石,想要将這顆培元果收入囊中,用以煉制一爐用來突破修為的丹藥,卻不想最後有人插手。
要知道那爐丹藥對他來說,有着三成的幾率,突破目前的修為瓶頸。沉吟片刻後,他便繼續叫價。
“二十二萬靈石。”
聞言,東方墨嘴角一揚,開口道:
“二十三萬靈石。”
此物他勢在必得。
至此,中年男子神色越發難看,略一思量,他又一次出聲。
“二十四萬靈石。”
可緊接着,東方墨的聲音再度響起:
“二十五萬靈石。”
“哼!”
其話語落下後,中年男子一聲冷哼。
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培元果本身的價值,他的那爐丹藥雖然珍貴,但并非不能用其他的靈材來代替培元果。是以即使他着急,也不會做出這種不劃算的買賣。
在拍賣會場的邊沿,看到這二人不斷競價,韓靈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
“會是這二人嗎!”
一旁的青年男子再次問道。
“看下去吧,一會兒便知。”
韓靈淡淡開口。
可接下來,之前那中年男子的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似乎是放棄了。而培元果的價格,則定在了二十五萬靈石。
“二十五萬靈石,可否有更高者。”
季姓老者依照規矩環視了一圈。
可對他的話,并沒有人回答。
于是他繼續道:
“二十五萬靈石第一次……”
“二十五萬靈石第二次……”
“二十五萬靈石第三……”
就在他即将說出第三次的時候,韓靈壓忽的低了聲音,對着身後的青年男子道:
“出價!”
聞言,青年男子雖然疑惑,可還是立即開口:
“二十六萬靈石。”
其話語剛落,衆人再次轉身,看向了韓靈二人所在的位置。
不過拍賣場昏暗一片,依然看不真切。
東方墨蓦然擡頭,眼睛眯起,不知為何半路又殺出這麼一個人來。
但他沒有絲毫猶豫的繼續道:
“二十七萬靈石。”
随着他的出價,周遭又陷入了平靜,剛才那道聲音也沒有再響起。
季姓老者有些詫異,但還是按照規矩開口:
“可有比二十七萬靈石更高的。”
見無人說話,他又道:
“二十七萬靈石第一次……”
“二十七萬靈石第二次……”
“二十七萬靈石第三……”
“出價!”
恰在此刻,韓靈頭也不回的對着身後的青年男子下了命令。
青年男子不敢怠慢,便立馬出聲:
“二十萬八萬靈石。”
東方墨沒想到關鍵時刻,剛才那道聲音再次将季姓老者打斷。
其臉色有些淩然,片刻後他依舊不動聲色道:
“二十九萬靈石。”
而接下來,就發生了極為戲劇性的一幕。
每當東方墨話語落下後,季姓老者都會環視一圈,而後照例開始三次叫價。
但每一次在他第三次叫價,交易即将落定的時候,之前那道聲音都會響起将他打斷。
并且在暗中競價之人,和東方墨一般,都隻加一萬靈石。
不同的是,此人每一次都壓在了最後一刻出聲,仿佛經過了深思熟慮才開口。似乎到了這個價格,他也在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