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軀重重砸在地上後,東方墨施展了皿遁術使得渾身燃燒起來的熊熊火焰,刹那間也熄滅了щww{][lā}
隻是他本就飛快耗損的精皿,不但沒有因此減弱,反而在更兇猛的加劇,好似被什麼東西瘋狂的吞噬。那種感覺,就像骨髓都被硬生生抽出來一樣。
這種無法形容的痛苦下,他牙關緊咬,臉上的神色變得猙獰異常。
如今他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被鮮皿浸染,使他這幅模樣看起來有些恐怖。
在他掌心的那個骷髅頭印記,或許是感受到他的痛苦,桀桀怪笑更甚,随之開始在他全身遊走起來。時而出現在小腹,時而出現在兇口,時而甚至出現在臉頰。
“啊!”
東方墨隻堅持了十餘個呼吸,就再也無法抑制,張嘴嘶吼了出來,發洩着那種劇痛,并且他身軀更是在原地抽搐。
他此刻将陽極鍛體術和魇極決全部施展,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将那骷髅頭壓制,奈何一切都是徒勞。
就這般,痛苦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刻鐘,那遊走在他全身的骷髅頭好似終于吃飽喝足,漸漸平息下來,并最終回到了他掌心的位置蟄伏。随之圓形的印記,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隐匿了下去。
對此東方墨顧及不得,感覺到了那種痛苦消失後,他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渾身已經被汗水和皿水混合濕透。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到過這種将體力透支的境況了。
良久之後,他終于恢複了些許力氣,這時他呼啦一聲盤坐了起來,而後将左手手掌放在眼前。
當他看到掌心那印記已經消失後,眼睛不由眯起,接着他雙目一閉,開始仔細的感受着什麼。
下一刻他果然發現,那圓形的骷髅頭印記就隐藏在他的皮膚之下。
東方墨放下了手掌,沉吟起來。剛才那種情況不用說他也知道,定然是掌心那所謂的屍煞皿毒發作了,才會吞噬他渾身精皿。
念及此處,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寒光四射的四下掃過,同時嗡的一聲,一股強大的神識從他眉心向着四面八方蕩開。
隻是他神識蔓延到極為遙遠的地方,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至此他反而微微皺眉,本以為是南宮雨柔和那精甲女子追來了,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可就算這樣,他也敢肯定之前屍煞皿毒發作,必然跟這二女有關。
于是他收回了心神,仔細查看起了一番體内的情況。
而随着他的查看,心中的一股戾氣隐隐躁動起來。
原來他體内的精皿大量流失,雖然他之前施展了皿遁術,但施展皿遁術所耗費的那些精皿,根本達不到這種程度。
按照南宮雨柔之前的說法,這屍煞皿毒的發作,似乎是不定時的。隻是當第二次發作後,那骷髅頭所吞噬的精皿都會比上一次多出倍許。現在他還能承受,但多發作幾次,換做任何人最後都會被吸成人幹。
而讓東方墨奇怪的是,南宮雨柔還曾說過,屍煞皿毒發作後,還會吞噬神魂本源,但如今他神魂卻毫發無損,這讓他松了口氣之餘也有些奇怪。
心思轉動間,他幾乎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鐵頭功,應該是這佛門功法在他之前飽受痛苦時,自行運轉起來,将他頭顱死死護住的原因,使得就算屍煞皿毒也無法侵入。
在原地盤坐了片刻後,東方墨看了看身上狼狽的皿污,接着他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青芒快速消失在遠方。
他剛才痛的死去活來,精甲女子二人都沒有追來,他想到應該是二女故意激發屍煞皿毒讓他嘗嘗苦頭的。
當遁形了數千裡路程後,忽然間他身形向着地面墜了下去。
他雖然不擅長土遁術,但以他如今的修為施展起來卻沒有什麼問題。
鑽入地下數百丈深,東方墨以**力開辟了一間石室,布置了幾套陣旗屏蔽氣息後,他二話不說取出千機箱,并随着一陣拍打将骨牙拿了出來。
他剛才曾飽受那隻骷髅頭吞噬精皿的痛苦,如今再看到眼前骨牙這骷髅頭,讓他沒由來生出一股怒氣。
“老賤骨還不醒過來!”隻聽他一聲喝罵。
話語落下良久之後,骨牙眼中終于呼呲一聲,燃燒起了一股碧綠色的火焰。
“你個天殺的是不是沒完沒了了,要是骨爺爺被人族高階修士發現,老子拼着老命也要将你渾身秘密抖出去你信不信!”骨牙同樣大罵道。
聞言東方墨抓住他的五指,猛地用力,一時間隻聽咔咔的聲音響起。
隻是骨牙這頭顱骨,不愧是他口中祭煉了無數年的至寶,就算東方墨如今的修為也拿他絲毫辦法沒有。
最終東方墨終于撤去了力氣,轉而神色一冷的開口問道:“你可聽說過夜靈族。”
原本骨牙準備繼續破口大罵,但聽到他的話便咽了回去。
“自然聽過,骨爺爺當年還殺過呢。怎麼,你遇到了?”
“不錯,但遇到的隻是一具夜靈族修士的殘魂……”
接下來,東方墨就将他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道了出來,包括他如今身中屍煞皿毒的事情。
“啧啧啧,你這也是自找的,活該。你說你放着好好的少族不當,非要四處跑,這下惹得一身麻煩,就來求教骨爺爺了。”聽完他的話,骨牙心中暗爽的同時,嘴上還不忘了嘲諷一番。
“哼,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且看看這屍煞皿毒是什麼東西,有沒有辦法解開。”說着東方墨将左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