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青衫少年眼中陡然閃過一絲寒意。
“小道東方墨,不知這位道友怎麼稱呼。”東方墨卻将那龜甲翻手收進了儲物袋當中,轉而看向那少年微微一笑。
“東方墨?”青衫少年心中狐疑,暗道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随即道:
“你可是想收坐收漁翁之利?”
“道友哪裡話,小道不過撿了個小便宜而已,哪能跟道友你相比!”東方墨話中似有所指一般。
聞言,青衫少年神色一淩。
“道友不必動怒,如今你我各取所需,你把大頭都占了,難道還不留一點小頭給我們這些小喽啰撿撿嗎。”東方墨繼續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可知道以你四階的修為這般跟我說話,可是非常的危險。”
“當然知道,可我還知道道友現在外強中幹,表面看似無恙,不過體内的傷勢就隻有你自己清楚了。”東方墨卻打了個哈哈。
聞言,青衫少年眼中詫異一閃即逝,卻被東方墨看的清清楚楚。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要殺你的話不過多費些手腳。”青衫少年卻是嘴角一揚,輕笑出聲。
“道友莫要出口就是打打殺殺,以和為貴豈不更好?我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我不會跟你争那寶物,但撿些殘羹生菜不為過吧。”東方墨一臉毫無懼意的樣子。
聞言,青衫少年看着他,卻默不作聲,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
“咳咳,如此的話,道友算是默認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說着,東方墨一抱拳,同時身形一頓,轉身沒入了一顆大樹當中,幾個閃動就消失在遠處。
而此時青衫少年依然立在原地,直到東方墨已經消失,才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
“外強中幹嗎!”
随即伸手再次在周身多個穴位點下,自身修為随着動作,豁然降到了七階的程度,同時恢複了之前那副病殃殃的姿态,可其臉色雖說蒼白,卻顯得平靜,渾身氣息也平穩異常,就連方才被紅衣少女那沉重一擊,導緻體内的傷勢似乎也恢複無恙。
“也許本該殺你滅口,卻念在你我同門之情,東方師弟,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青衫少年看着東方墨離去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
而此時的東方墨臉上看似平靜,卻是連腳趾頭都抓緊了。
“怎麼樣人崽子,我沒騙你吧?”
“那小子就是強弩之末,外強中幹而已,那種瞬間提升自己修為的術法,哪一個不是隐患極大,所以他定然不會和你動手,也肯定不會追來的。”骨牙在儲物袋當中叫嚣着。
心裡卻罵那青衫崽子是個白癡嗎,竟然真的放東方墨這蠢貨離去,到現在還不追來。
他一眼就能看出那青衫崽子體質極其特殊,根本就是在用某種毒或者陣,來壓制着自己的修為,是以才會呈現一副短命鬼的病相。
可暫時解毒恢複自己的修為,絕對不會像他說的有什麼極大的隐患,更别說什麼強弩之末了。
“還好你這次沒耍花樣,要是再敢騙我的話,就算拼着那靈脈不要了,我也要把你的行蹤大肆宣揚出去。”
東方墨顯然對骨牙非常不信任,不過這老小子這次還算比較靠譜。但若不是仗着自己小成境界的木遁之術,他也同樣不敢冒此風險。
可他哪裡知道,其實差點就真的被骨牙又擺了一道。
“怎麼會,骨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聞言,骨牙略顯得尴尬,卻硬着頭皮說道。
心裡卻大罵着不應該啊,青衫崽子不可能對東方墨這蠢貨離去無動于衷才對,不說他拿走了一件高階法器,就算為了守住那異卵在他身上的秘密,也絕對會殺他滅口啊,人族難道都是這種白癡嗎。
“哼,算你識相,還有你說那小子手中的并非是真正的異卵,你可有依據?”東方墨繼續問道。
“當然有依據,那小子雖說實力不錯,可經驗太少,要知道一般的異卵降世,其氣息頂多散發出一炷香的時間便會消散,可那夾子即便被紅衣小娘皮裡三層外三層封印了起來,依然傳來若有若無的波動,而真正的異卵到了此時,是根本不用封印的,所以骨爺爺斷定,那夾子當中的異卵是假的。”
“那小子也是對自己太自信,拿到手中根本沒想過打開看看,想來一方面是忌憚引來周圍的靈獸,以他如今的狀态疲于應對。二來就是他也感覺到了那股異卵獨特的氣息,所以才自信其中正是那顆異卵不假了。”
“小子,機會可擺在你面前,那高階靈器你也拿到手,下面就看你是不是像吹噓的那般厲害,能夠追上那身受重傷的小娘皮,把異卵奪過來。”
“放心,那臭娘皮此刻身懷巨寶,又受了重傷,定然不敢淩空而行,那樣太招搖,隻要她敢在地上,就逃不出小道我的手心。”
東方墨細長的眼睛當中一絲冰冷的寒意閃過,對他來說可并不隻是想要奪寶那麼簡單。
于是毫不猶豫地從儲物袋當中拿出了一張當初木玄子給他的風行符,随手拍在身上,速度陡然提升了三成,一路向着方才紅衣少女逃遁的方向而去。
……
數個時辰之後,一道青光從天邊疾馳而過,仔細一看,正是那青衫少年,此時的他面容恢複病态,臉色蒼白,可眼中卻毫不掩飾一股狂喜之色。
就在他一路向着宮門而去時,下一刻卻猛然頓住了身形。
原來在其前方,不知何時憑空出現一個二十出頭的絕美少女,那少女一身白衣,鳳眼柳眉,顯得妩媚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