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道宮的議事閣,正有七八人在此。??.?`
仔細一看,正是六大勢力為首之人,以及太乙道宮宮主。
不過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相貌英挺的短須男子,坐在一側,此人便是南宮家的當代家主,南宮正。
“蔔真人,這次我等宗門以及家族的後輩,全都因你太乙道宮而失蹤,這件事情你總得給我等一個說法吧。”
此時,婆羅門的陰翳老妪,看着主座之上的長眉老者開口說道。
“哼!豈有此理,難道我太乙道宮的弟子就沒有消失嗎。”
長眉老者眼中一淩。
“話雖如此,不過人的确是在你的地盤失蹤的,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說法。”
“說法?此次洞天福地之行,可是我要你們來的?還不知道是誰想方設法的都要來摻一腳。如今人沒了,你倒反而怪在我太乙道宮的頭上,簡直是不知羞恥。”
“你……”
陰翳老妪神色一變,沒想到長眉老者竟然敢當衆辱沒于她,此時渾身氣勢一震。
“嗡!”
一股無形的氣浪,以其為中心,向着四面掀起。
“貧道怕你不成!”
見此,長眉老者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手掌對着木椅扶手一拍。
“啪!”
其道袍無風自動,一股更加龐大的靈壓,壓迫而來,瞬間将老妪散發的無形氣浪沖潰,隻讓人呼吸都略顯得急促。
長眉老者是真的怒了,當日的情況,除了南宮正,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場,看的一清二楚,怎麼怪在他太乙道宮頭上。
隻因婆羅門和太乙道宮平日的緊張關系,這老妪才借勢壓人,将所有後輩子弟的失蹤,怪罪于太乙道宮的頭上。
要知道,此次失蹤的弟子,可不僅僅隻有他們六大勢力,以及太乙道宮。
就連人族修域,更加遙遠的宗門以及家族的人,同樣有後輩子嗣在其中。
一想到要面對那麼多龐大勢力的問責,其中還有幾個傳承數萬年的家族,宗門。
那些勢力,絕對不是眼前這六大勢力能夠相比的,他就一陣頭大。??.??`?
但即使如此,沒想到這老妪還說三道四,颠倒黑白,他沒有直接動手都算好的了。
“好了!二位道友何不坐下來談談。”
這時,一旁面色始終沉着的短須男子,南宮正終于開口。
陰翳老妪顯然也沒有料到,往日裡風清雲淡的長眉老者,會突然發難。
隻聽她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說。不過任誰都看得出,氣勢上她已經被壓了一頭。
長眉老者高坐于上,眼中淩厲的看着她,久久之後,這才收回了靈壓。
“若是鄙人所料不錯的話,之前拘禁我等後輩之人,應該是皿族的人。”
隻聽南宮正繼續說道。
話語剛落,衆人一片嘩然。
“什麼?”
“皿族的人?”
“此時事關重大,南宮家主可有依據。”
紛紛開口問道。
“當然有依據,倘若真是諸位所描述的那般,是一個長相妖異的年輕男子,那人十有**,是皿族三大首領之一的噬青。”
“要知道,這些年來,我南宮家可是在皿族安插了不少的探子,對其底細倒是略知一二。”
“竟然是這樣!”
額頭奇寬的化仙宗長老點了點頭。
“哼!皿族,我等還未找他麻煩,此次竟然敢對我人族出手。”
陰翳老妪眼中兇光閃爍。
“沒什麼說的了,直接殺過去吧,多耽誤一刻,我等後輩就多一分危險。”
肉山男子手中蒲扇搖晃。
聞言,餘下衆人紛紛點頭。
“不急!”
這時,隻聽南宮正微微一笑。
“不急?難道南宮家主就不擔心令女的安危嗎。”
姜家魁梧大漢眉頭一皺。
南宮正看了他一眼,道:
“據我我南宮家探子可靠消息回報,昨日噬青身受重傷,逃回了皿族。”
“身受重傷?”
“這怎麼可能!”
衆人詫異不解。??.??`
“這就要問問蔔道友了!”
見此,南宮正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向長眉老者。
看到衆人紛紛看來,長眉老者神色古怪。
不過一聯想到南宮正的話,加之昨日自己等人并未追上噬青。
若南宮正所言非虛,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想到此處,在其腦海當中,豁然浮現了一個騎着青牛的身影。
于是神色微微一松,道:
“若真是如南宮家主所言的話,那麼我等後輩應該沒有太大危險,或許是傳送時,四散分開了而已。”
衆人相視,不明所以,不過顯然南宮正二人應該知道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知蔔真人能否給我等一個解釋。”
身背木盒的劍谷老者開口詢問。
衆人也是一副靜等其回答的樣子。
“或許是有人出手相救吧。”
長眉老者知道若是不給出一個解釋的話,這些人定然會糾纏不休,于是略帶敷衍的說道。
“有人相救?”
衆人面面相觑,不過看到長眉老者沒有再多說的意思。以及南宮正也毫不擔心其女安慰的樣子,是以心中各有所思,卻極為默契的沒有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