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作畫的是什麼,東方墨完全沒有心思去看,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倩影的臉頰上,難以挪開。
片刻後,他終于走上前去,繞過了那張寬大的案桌後,來到了牧心的身旁。
靠近此女的後背,随着呼吸,東方墨便聞到了一股讓他惬意的清香。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就要從身後摟住此女的纖腰。
“拿開!”
隻是他尚未觸及此女的身體,就聽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
聞言東方墨動作一僵,但接着就一聲輕笑,更是向前跨出了半步。
“嘭!”
牧心的嬌軀就爆開成了一股青煙,從他面前向前一個翻滾。青煙在案桌的另一側一頓,接着再次凝聚成了此女的樣子。
這時牧心冰冷的容顔,看向他有着一抹惱怒。
眼看佳人如此,東方墨絲毫不顯得尴尬。他将手掌收回,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副陶醉的神情。
接着才看向此女道:“上次為夫是被妖族用計直接傳送到了東海,不得已才将你留在了魔陽城。後來又和妖族一番殺鬥,更是參與到了兩族大戰當中去,導緻短時間無法脫身,便不能來尋你。這不處理完了這些事情,為夫就立刻來了嗎。”
“那這些年呢,你回到了西域可是幹了不少的大事情,為何不見你在殺人之前來找我。”牧心漠然的問道。
“你誤會了,小道回西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你師姐打聽你的行蹤,隻是那小娘皮對此守口如瓶,所以小道隻能靠自己,來的才晚了一點。”
說話時東方墨邁動腳步,繞過案桌來到了此女的身旁。語罷,他的手掌伸出,搭在了此女的肩膀上。
眼看此女并未閃躲,東方墨得寸進尺的靠近此女,緩緩的将她拉入了懷中。
而這一次,牧心嬌軀輕顫了一下,便無動于衷了。
東方墨嘴角上揚道:“好了,這次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為夫會一直在此地,陪你等到這片星域挪移到高法則星雲,那時候就找你師傅提親。”
當聽到提親二字,他明顯感覺到了牧心的心跳砰砰加快,一抹紅暈更是從她的脖子上升到了耳根。
至此,東方墨知道此女的氣已經消了,于是他湊在她耳邊開口:“來,讓為夫看看你畫的是什麼。”
說着他将目光投向了前方案桌上的那副畫卷。
這時他才發現,牧心這次所畫的,竟然是一尊寶相莊嚴的古佛。
這尊古佛身着華麗的袈裟,頭上還有一頂毗盧帽。其唇紅齒白,雙目甯靜。最讓人感到奇異的是,這尊古佛居然讓人分不出男女。說他是男子也像,說她是女子也像。
不知為何,當看到這尊古佛的刹那,東方墨瞳孔陡然一縮,他覺得這尊古佛似乎有些眼熟。
由于他現在所在的方向,乃是牧心作畫的另一側,所以在他的目光下,古佛是倒置着的,于是他伸出手來,輕輕一攝。
“嘩啦啦!”
随着一股吸力,隻見案桌上的畫卷,被他的操控的懸浮在了半空,使得他能夠仔細的正視此畫。
因為牧心的畫技高超無比,所以這尊古佛極為傳神,尤其是那雙眼睛,這時東方墨的感覺,就像是被真人注視一樣。
寬敞的大殿,東方墨正摟着佳人,而在二人面前,還有一張畫卷漂浮着,這副景象看起來有些古怪。
但這時東方墨看着面前這尊同樣注視着他的古佛,心中已經震撼的無以複加。
因為他終于想起曾幾何時,見過這尊古佛了。
當年他被韓靈和她的侍從,逼的跳進了無底澗,而在無底澗中,他遇到了淨蓮法王。
淨蓮法王給他指明出路之前,曾問過他一個問題,那問題就是淨蓮法王打開了一扇鐵門,問他在鐵門中看到了什麼。
東方墨對于當年那一幕的印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清楚的記得,他當年在鐵門中看到的景象,是一個背對着他,身着黑衣的女子,正在一盞青銅孤燈之下,面對一尊古佛盤坐着。
當年的那尊古佛,和這時牧心所畫的這一副畫上的古佛,何其的相似,東方墨細思之下,甚至發現二者的細節之處,都能吻合,可謂毫無二緻。
“你畫的這佛像,是何人。”
東方墨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震驚,向着牧心正聲問道。
聞言牧心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當看到東方墨神色極為鄭重後,此女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的說道:“這隻是我腦海中虛拟的一尊菩薩而已,并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