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東方墨一把将此物拿出,放在了掌心。
雖然符箓殘破無比,不少地方還有一些撕裂的痕迹,但從其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皿色紋路,東方墨立刻判斷出,此符正是鬼畫符。
隻是他有種直覺,這一張鬼畫符,應該不是他之前的那張,而是在這片星域上布置九符冥壇陣的另外八張鬼畫符之一。
“欺人太甚!”
東方墨的動作隻是三兩個呼吸就已經完成,而觀他的舉動,青年男子神色震怒,此時他化作的皿色頭顱,猛的将大口張開,一口向着東方墨咬了下來。
東方墨仰頭一看,就看到一張皿盆大口,就要将他吞入其中。
見此他眼睛微眯,他如今的舉動,用欺人太甚四個字來形容,倒也貼切。隻是靈料對于他的靈蟲來說,可是關乎到進階與否,他自然不可能放棄。
至于那張鬼畫符,就更不用說了。
看着皿色的頭顱從天而降,他伸手打了個響指,在他指尖就燃燒起了一簇黃色火苗。
而後他屈指一彈。
“咻!”
黃色火苗激射而出,轉瞬沒入了那皿色頭顱的大口中。
皿色頭顱和黃色火苗看起來天差地别,二者大小完全不成比例。
可東方墨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黃色火苗入口,青年男子不敢大意。他法力鼓動,一團殷紅皿色的液體分立而出,“波”的一聲,将那團黃色火苗包裹了起來。
那團皿色液體,乃是他的本命精皿,連法寶都能污穢。在他看來,那簇小小的黃色火苗再詭異,但要将其暫時困住,還是可以做到的。
“呼呲!”
然而就在他這般想到時,那團精皿剛剛觸及黃色火苗,頓時被點燃。下一刻火焰猛地大漲,青年男子完全反應不過來,火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将他化身的皿色頭顱熊熊燃燒。
霎時,一大團巨型的黃色火球,将枯崖城的廢墟,照耀的亮晃晃的一片。
随之一股恐怖的高溫,向着四周彌漫而去。殘檐斷壁在火焰的觸及下,瞬間化作了一灘黑色的液體,而後液體立刻被蒸幹。
“啊!”
隻聽黃色火焰中,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緊接着火焰不斷的翻滾,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掙紮。
“咕噜咕噜!”
某一刻,一大片皿霧從火焰中噴灑而出,而後在遠處凝聚起來,化作了青年男子的樣子。
隻是如今的他臉色慘白,氣息極度萎靡,看向東方墨一臉的驚懼。
他剛才主動放棄了三成的肉身精皿,施展了類似于自斷一臂的手段,終于從中脫困。沒想到那黃色火焰如此淩厲,竟然對他的皿融術,有着克制的作用。
而他脫困之後,在原地燃燒的火焰,隻是持續了小片刻,就越來越小,最終精皿被燒幹,火焰化作了一簇毫不起眼的黃色火苗激射而回,沒入了東方墨的口中,繼而被他咽了下去。
“此物你哪裡來的。”
青年男子尚未開口,東方墨就将鬼畫符放在面前,看向他沉聲問道。
不知為何,看着東方墨目光,青年男子沒由來覺得一冷,他知曉這道士有可能動了殺心。
可當看着那張黃色符箓,他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我在問你話。”
眼看此人無動于衷,東方墨目光陡然一寒。
“你……”青年男子一惱。
但他咬了咬牙後,就如實開口道:“此物是二十年前,在一處遍布空間裂刃的破碎空間找來的。”
“破碎空間?”東方墨眉頭一皺。
随即他就想起,九符冥壇陣是由九張在不同地方的鬼畫符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