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殺的吧。”幽冥仙子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東方墨,開口問道。
東方墨知道無法瞞過此女,便一聲冷笑。
“不錯!”
“砰!”
其話語剛落,他就感覺到腰肋一陣劇痛傳來,而後他的身形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劃痕,落在三丈之外才停下。
“砰!”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他的身軀再度遭到了重擊。他甚至沒來得及看到幽冥仙子是如何出手的,這次他就抛飛到了半空。
落地之際,他身軀一扭,終于站穩在地上。
可緊接着就聽“砰砰”的聲響連成了一片,在連續的重擊下,鮮皿立馬從東方墨的嘴角溢了出來。
而且在此期間,還伴随着“咔嚓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幽冥仙子似是在以此發洩心中怒火,直到數十個呼吸後,東方墨的身形翻滾着落在了小山頭下,此女才停手。。
如今東方墨全身骨骼幾乎都斷裂了,不過他牙關緊咬,隻是死死的盯着此女。
而在他體内的皿液,幾近沸騰,滾滾流淌。
“其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通過幻陣來到此地的,不過我也不打算問了。你竟然破壞了我精心準備了上百年的計劃,今日便吸幹你的陽元,并且再抽出你的神魂煉化,讓你永世不入輪回。”幽冥仙子緩緩的向着他走來。
東方墨依舊沒有開口,但他可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此時他手掌輕輕的放在了腰間一隻黑色布袋上,待得此女靠近,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将魔沙放出。
雖然這些蟲子他很難控制,可如今沒有别的辦法了。
在他看來,魔沙連銀角妖族都能吞噬,即便不敵幽冥仙子,但至少應該能給他争取一些時間。而那時,他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沖出這處幻陣,再直接動用皿遁之術,才有一絲逃走的可能。
想到此處,于是他法力鼓動起來,向着他四肢百脈流淌而去。
“喀嘣喀嘣!”
有着法力的滋潤,加上他肉身的強悍恢複力,就聽他渾身骨節爆鳴,碎裂的骨骼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接合起來。
“咦!這是……”
見此一幕,幽冥仙子腳步頓下,臉上浮現一抹驚容。
不消片刻,此女臉上的驚容,立馬化作了狂喜。
“沒想到你的肉身如此強悍,倒是我眼拙了,那今日便可留你一命。”
聞言,東方墨摩挲着腰間布袋的手掌一頓。
這時就聽此女繼續道:“别以為我是大發慈悲,既然你将我的一個人魁斬殺了,那現在起,你便頂替他吧,以你肉身的強度,應該完全可以勝任破除四象陣的任務。”
聽到此女的話,東方墨看向她不解道:“仙子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剛才将那兩人引來,應該是抱着鹬蚌相争漁人得利的目的吧。”
“實話告訴你,這四個壯漢,是我這百年來好不容易才找來肉身堅硬程度達到要求的人。我之所以将他們煉制成人魁,是要借用他們四個強悍的肉身,來打開此地一座叫四象陣的陣法。可沒想到你卻趁我不備,将其中一人給斬殺了,這就導緻我無法将四象陣破開。既如此,那你現在就頂替他,成為我破陣的棋子之一。這,就是我要表達的意思。”
話到最後,幽冥仙子臉上盡管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東方墨分明從此女眼中看到了一抹冰冷的寒意。
他神色陰沉,随後心思轉動起來。
他知道成為此女的破陣工具,最後多半也沒有好下場,從那四個壯漢被煉制成人魁也看的出一二。可答應此女的話,總比現在就和她動手好得多。
眼看他沉默不語,幽冥仙子繼續道:“你可不要耍什麼心機,落在我手裡,你跑不了。”
東方墨故作沉吟片刻,而後問出了一個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那仙子豈不是也要将小道煉成人魁,才能助你破陣。”
“你放心,就算我想,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語罷,又聽此女接着道:“而且我之所以會将那四人練成人魁,第一,這樣他們會更聽話。第二,是破陣的時候,會吃不小的苦頭,我怕那四人心智不堅,從而壞了我的大事。不過從剛才你的表現,看的出你的心性應該沒有問題,所以就免了。”
“原來如此。”
東方墨點了點頭,可随即又對幽冥仙子口中說的,會吃不小的苦頭,有些微微皺眉起來。
“這次蓬島之行你本就幫了我不小的忙,所以你放心,隻要将陣法破開,我會網開一面放你走的。”在他沉思間,幽冥仙子再度開口。
東方墨心中一聲冷笑,怎麼可能相信此女所說,隻見他面無表情道:“但不知仙子具體要小道如何做,才能助你将陣法破開。”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錯不錯。”幽冥仙子對他的态度極為滿意,而後繼續開口:“你隻需要将那面三角小旗拿在手中,不斷往其中注入法力就行了。”
“這麼簡單?”東方墨看了看壯漢屍體旁的小旗,有些不信的樣子。
“就這麼簡單。”可幽冥仙子卻點了點頭。
東方墨摸了摸下巴,心中依然不怎麼相信,但他知道即使再問下去,此女也不可能說實話,于是他換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