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庭院裡寂靜一片。
南從良這話挺狂的。
宋洢杏眼睜大,心裡升起一絲怒火。
她堂堂飄渺仙宮裡一等一的天才弟子,竟被他說得除此不堪。
“南公子,你既然如此說了,那小女子更想讨教一下你的本領了。”
南從良看她一臉執迷不悟的樣子,無奈歎息道:“何必呢?”
看着南從良嚣張的嘴臉,宋洢更是惱火。
她輕腳蹬地,躍向庭院旁的湖泊中落下,腳踏在平靜的湖面上。
南從良起身,飛過去,也踩在湖面上。
長桌旁,李曲青看着南從良的身影,一臉歎息道:“南公子縱然天資過人,可究竟年輕,太過輕狂了。小洢雖也是離合六階,可她的飄渺劍法,便能讓她立于不敗之地,南公子又怎麼可能勝得了。”
飄渺劍法為飄渺仙宮開山之祖所創,時代傳承下來。
飄渺仙宮也因飄渺劍法,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一旁的李資顔聞言,還是一臉平靜的表情,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
湖泊之中,宋洢掏出長劍,道:“拿出你的武器吧。”
南從良拇指一抹手中的納物戒,拿出流年刀。
宋洢見狀,持劍,飛來。
她手中的劍千變萬化般,閃爍出幾百道劍影。
李曲青見狀,笑道:“看來小洢有點被激到了,上來就用出飄渺劍法。”
湖中,南從良身影變幻,躲過一道道劍影。
宋洢嬌笑道:“身法不錯。”
雖在稱贊,卻用着嘲諷的口吻。
南從良嘴角勾起,輕聲道:“還有更不錯的。”
說着,他手中的流年一橫。
宋洢突然感覺整個世界的事物都變慢了,自己的身體也是如此。
不僅是她,此時庭院裡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
“黑白-流年。”
宋洢眼睜睜的看着南從良的刀正慢慢襲來,自己想阻擋,卻手腳不聽使喚的,毫無動作。
同時,她也感受到一股壓迫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南從良手中的刀,從自己的臉龐擦過,隻至背後的頭發。
發絲掉落,刀尖上還燃這一滴皿滴。
壓迫感消失,宋洢無力的掉落在湖泊之中,沉入湖底。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晃神過後,李曲青一躍落入湖中。
“豎子豈敢。”
一道聲音,從深宮中傳出。
無數劍影飛快的向南從良襲來。又是飄渺劍法,不過比之前宋洢施展的要強上許多。
南從良這次沒躲,而是正面反擊。
隻見他手中忽視多出一把刀,雙刀揮舞,擋住了一道道劍影。
數百道劍影被南從良接下,這時,衆人才看清楚出劍之人。
白色衣袍,傲然挺立,是個青年男子。
南從良屹立在半空中,輕輕一笑:“打了小的,來打的?”
男子看向湖泊中被李曲青救起的宋洢,冰冷道:“敢傷我妹妹,不管如何,必叫你百倍奉還。”
宋洢躺在李曲青的懷裡,虛弱的說道:“哥,是我輸了。且剛剛他以手下留情,不能怪他。”
男子依舊冷硬道:“他傷了你,就必須讨回來。”
說着,他持劍,就要動手。
一道滄桑又和善的聲音響起。
“宋公子,為何如此動怒,可是我蒼茫國招待不周?”
一素衣老人擋在兩人中間。
南從良扭頭,看了坐在位置上的李資顔。
“二宗老何意?”
二宗老和藹的笑着:“拳腳無眼,這位南公子懂得分寸,且宋小姐傷勢不大。宋公子又何須如此動怒呢?”
男子依舊強勢:“如果我硬要如此呢?”
“那老夫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二宗老這是要與我飄渺仙宮為敵?”
二宗老搖頭,道:“南公子是我國四公主請來的朋友,且比試是宋小姐提出的,南公子并沒有做過分之事。老夫自然不能看着客人被人欺壓卻無動于衷,這樣,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蒼茫國,以後又有誰敢來我蒼茫國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