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平安脫險
交割的過程一切順利,“碧落仙居”那麼多年的招牌,不可能在這種環節上面做什麼手腳。
隻是王平心裡清楚,真正的兇險,現在才剛開始。
是以他在交割完成後,便直接返回了洞府之中,然後閉門不出,一副要閉關的樣子。
而這時候,一些王平以往結交的修士,都是開始以各種名義過來登門拜訪了。
但面對這些拜訪,王平都是不聞不問,好似全然不知一樣。
隻有在來人做過分了,出手攻擊洞府之時,他才會嚴厲出聲叱責對方,
每到這時,來人都會态度極好的道歉解釋,好像真是無心之失一樣。
王平也沒有太和這些人計較,隻是一概讓人進入洞府見到自己。
後面他更是把閉關修行的牌子挂在了外面,免得再有人來試探。
這樣一直過去了一個多月時間後,王平終于是出門了。
他在一個雨後的清晨走出了洞府,先是去了城内的一間店鋪,購買了一些常用的靈丹和靈符,然後就直接向着碧落仙城某個出入口行了過去。
碧落島是“碧落星海”最繁華的地方,島上還有着天河劍宗、雷霄閣、火龍山莊三個大型勢力。
因此就算是出了碧落仙城,一般而言,也沒有什麼修士敢在島上大打出手。
王平在出來後,便袖手一甩祭出了水雲舟,然後徑直向着島外飛去。
隻是他剛飛出去不到三十裡,便忽然朝着下方的一條河流俯沖而下,然後迅速收起水雲舟,激發了手中一塊藍色玉符。
伴随着一團耀目的藍光湧現,王平身影迅速在藍光包裹中沒入了河水裡面,瞬間消失在了河流上方。
“該死,是水遁之法!”
“快點追上,不能讓他跑了!”
當王平身影消失的時候,幾個又驚又怒的聲音便從暗地裡響了起來,然後數道疾如閃電的遁光便迅速朝着河流下遊追了上去。
可是他們剛追了不到一會兒,便忽然失去了對于王平身上某些東西的感應。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感應不到那小子了?”
“該死的,碧落仙居那邊不是保證過印記不會失效嗎?”
天空中,幾道遁光全部停了下來,聲音充滿了氣急敗壞之意。
他們都是通過各自手段找出王平就是那個在大拍賣會上豪擲二十多萬塊下品靈石的人,當得知王平隻是築基後期修為後,他們都是不可遏制的動了殺心。
隻需要殺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就能收獲二三十萬下品靈石,這筆買賣對于很多結丹期修士而言,都具備着非常大的吸引力。
所以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他們依舊在暗中蹲守着王平。
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王平出來是出來了,結果他們自己卻把人給跟丢了。
“真是可惡!早知道如此,在這小子剛出仙城的時候,就該果斷出手将他拿下!”
一個面容被遮掩的黑衣結丹期修士踏雲而立,懊惱不已的扼腕歎息。
可他也隻是說說罷了。
結丹期修士在碧落仙城外劫殺築基期修士,這事産生的影響實在是太壞了,會讓那些聚居在碧落仙城的築基期修士們人人自危,從而遷出仙城。
而碧落仙城的繁華,很大一部分都是這些築基期修士撐起來的。
所以幕後掌控着仙城的三大勢力,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們這些人當時獲取消息的時候,也是立下過保證的。
“道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當務之急還是将那小子找出來再說,我就不信了,他一個築基後期修士,還有本事一遁千裡不成!”
不遠處,另一個同樣遮掩了面容的藍衫結丹期修士,也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自身打算。
堂堂結丹期修士,親自盯梢一個築基期修士,已經是非常自降身份的事情了。
偏偏被盯梢的修士還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這種事情要是傳将出去,被認識的修士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所以現在就算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他們也一定要把王平給找出來。
當即的,兩位結丹期修士稍一商議,便各分兩邊沿河追索了起來。
他們強大的神識在河流以及周邊山林草地橫掃而過,保證就連躲在地下數丈深的老鼠都逃不出他們神識掃描。
但是任憑他們如何掘地三尺的尋找,就是沒有發現半點王平的蹤迹。
唯一的線索,就是距離王平消失處六十多裡外的一處河段上面殘留氣息。
氣息是突然消失的,就好像王平本人在這裡人間蒸發了一樣。
兩位結丹期修士無論是用神識在附近掃描也好,還是施展出震地法術對地面進行攻擊也好,都沒有再多發現半點線索。
“簡直離譜!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是精通水遁之術的結丹期修士,也不可能做到他這種程度吧!”
見到一番轟擊下來,依舊沒有獲得半點收獲後,那位藍衫結丹期修士也是終于忍不住的抱怨了起來。
他修行數百年,這樣離譜的事情也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活久見了!
“老夫查過他的資料,修煉的是水行功法,說不定确實水遁功夫了得!”
“不過以他的修為,再厲害的水遁功夫,也不可能做到全無半點痕迹的程度,多半是借助了什麼法器的遮掩才做到這一點!”
黑衣結丹期修士說到這裡,便忽然頓住不說話了,然後迅速向着河流上遊飛行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藍衫結丹期修士隻是略一沉吟,便朝着下遊入海口尋找了起來。
他知道黑衣結丹修士的想法,無非是推測王平會反其道而行之,不往海中跑,反往河流的發源地跑。
但他卻覺得大海廣闊無垠,王平逃往大海的可能性更大。
可惜他雖然猜中了結果,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兩個結丹期修士根本不會想到,他們一直尋找不到的王平,此刻其實是在一條魚的魚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