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蒙島的上空飛行了七八日,終于到了玉牌中顯露的地點。
此地是一處往着陸地凹陷進去一部分的海灣,有點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港口。
此時在這個港口裡面,還停留有一艘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寶船,李玄罡看見之時立馬就認出了這艘寶船的來曆。
這正是隸屬于東海坊市的唯一的那一艘大型寶船,此前李玄罡在東海坊市的港口見過幾次它的身影。
他知道這艘大型寶船雖然一般是海潮門和龜極宗在共同使用,但實際上它卻是屬于金丹真人連成林的私有法器。
将遁速放慢,等離那艘大型寶船隻有不到五十丈距離的時候,他就從空中落了下來,選擇徒步走過去。
而此時,遠處還有數道遁光往着這裡飛來,顯然也是參與進這次行動的那些築基期散修。
他們和李玄罡一樣,在距離寶船差不多五十丈距離的時候就從空中落了下來,然後老老實實的選擇步行。
李玄罡随意往後面撇了一眼,并沒有看見鐘禦柯,于是也就不再對後面的幾名築基期散修感興趣。
随着他離連成林的這艘大型寶船越來越近,才感歎于後者的龐大。
這艘寶船長約九十丈,寬約三十丈,光是露出水面的高度就将近二十丈。
擡頭看了一眼這艘四階上品的大型法器,李玄罡突然想起來自己家族正在修複的那艘中型寶船,也不知道七叔公、六叔、七叔他們修複的怎麼樣了?
随着他已經進入這艘大型寶船的法陣籠罩範圍,一股龐大的威壓就施加在了他的身上,使李玄罡不由得心中一震。
這時他再擡頭看去,已經不能夠再一眼看到這艘寶船的全貌。在心中略微比較了一下,這艘寶船恐怕比自己家族的那艘大上一倍還不止。
帶着心中的驚歎,李玄罡終于走到了這艘寶船的入口處。這裡有海潮門和龜極宗的築基期長老和煉氣期弟子在維持着秩序。
每一個登上船的築基期散修都會經過它們的一番詢問驗證之後,才能順利登上寶船。
等了一會,前面的修士都已經從通道上去了,李玄罡上前幾步,對着負責此事的一名海潮門築基長老以及一名龜極宗的築基長老拱手。
而後者也微笑着點頭回禮,開口道:
“道友名諱?”
“李九。”
由于當初領取那塊玉牌的時候,李玄罡就是用的這個名字,因此此時倒也不怕對方查驗。
其實上船的修士是不是用的自己的真名,或者有沒有隐藏相貌氣息對于海潮門和龜極宗來說并沒有什麼影響,他們隻需要确定來人确實是一名築基期修士即可。
很快,那名海潮門長老就從玉牌中找到了李玄罡的信息,簡單對比了一下,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黑色令牌遞給他,說道:
“李九道友,這是你艙門的禁制令牌,上去之後,可以根據上面的記錄尋到安排給道友的艙室,到時候用這塊令牌打開禁制即可。”
李玄罡将這塊令牌接過,再次拱手說道:
“多謝兩位道友。”
“請!”
随着對面海潮門和龜極宗的二名築基期長老讓開後面的通道,李玄罡也将那塊令牌反手握住,擡腳走了上去。
等他穿過登上寶船的通道,後續又立馬有排在他身後的築基期修士填補上來!
李玄罡回首撇過去,極遠處隐隐又有幾道遁光顯現!
......
首先登上的是一處高高的舷梯,腳尖輕點幾下,就将其跨越,來到了這艘寶船的甲闆之上。
一到達這處甲闆就給李玄罡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四周空空蕩蕩極為寬敞。
而且似乎是他來的比較早的緣故,此時甲闆上的修士不多,隻有寥寥數人,其中有人單獨倚靠木欄,有人與同行之人低聲交談。
李玄罡習慣性的掃視一下四周,發現光是在這個甲闆上就有不下一百個各種各樣的法陣存在。
輕輕笑了一下,随後他也沒有前去尋找自己的艙室,而是走到了甲闆的邊緣處,靠近欄杆,将目光望向東海。
目光所至,萬物具默,唯清風與殘陽充斥其間。從海灣的這處海域往外看去,那是更加浩瀚的一片海域。
但極遠處他看不清楚,隻是看見海面與天逐漸合成了一條線。
看了片刻,李玄罡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自己來時的地方。此地處于離蒙島的最東方,海岸邊沒有什麼高山,可以一眼望出去好遠。
起起伏伏的山巒,層次分明的各種樹木在他的眼中顯現,在殘陽的餘晖下,不顯得落寞,反而充滿了一種活力,似乎正有不少的靈脈、妖獸、靈植在其中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