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可算是出來了。”
看到淩風扶劍而出的身影,齊白雲、武院衆強者、黃裳安唐等人,以及那些圍攏過來的武者們,無不長出了一口氣。
口口相傳之下,現在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般大陣仗是為了什麼事情。
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候,淩風閉關出了什麼意外,那對武院來說,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恰似半個月前安唐所說的那樣,其他人不過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罷了,真有實力與黃泉門、與商盟、與迷神谷一争短長的,也就是淩風罷了。
武院方面,年輕少帝中的第一人,成為全天下年輕一代的第一人,那每一個武院中人,亦是與有榮焉啊!
故而,這次淩風沐浴在陽光中踏出,來到衆人面前,前所未有地受到一緻歡呼。
淩風詫異了一下,旋即恍然了過來,沖着衆人招了招手,随後走到齊白雲的面前,笑道:“齊長老,有些日子不見了。”
“天天見呢。”齊白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震耳欲聾了都,我就沒有一天,不聽人議論你這新晉少帝第一人的。”
這番話,可就多少有點示好的意思了,淩風還真有點意外,本以為以齊白雲淺薄得可以的性子,讓他等了這麼一會兒,定然是沒有好臉色的,不曾想齊白雲這次倒是轉了性子。
說好話不是齊白雲所擅長的,他很快轉而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三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齊白雲這回就不隻是對淩風一人說的了,同時還包括了安唐、嚴晴語他們兩個。
安唐、嚴晴語他們可不像淩風,明明知道今天就要出發了,還在祭煉他的傷心劍,早就準備妥當了,聞言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了。
淩風就不同了,微笑道:“勞齊長老稍待。”
話說完,他朝着身後示意了一下,随即張開了雙臂。
蜂擁而上,十個侍女,七手八腳,開始給淩風着裝,挂上墨蕭,懸上五仙壺,背起人皇劍與射月弓,裝上了麒麟臂,最後再披以純黑綴以金線的寬大披風。
齊白雲在一旁是看得臉皮抽搐,繼而心肝脾肺腎一起都在抽搐,心疼的啊。
“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
“這樣的佳人,怎可做這粗使活計,就是鋪床疊被都是委屈了,合當抱上床榻……”
齊白雲想到這裡就不敢再往下想了,生怕一個意外出個大醜什麼的,那就真是沒法見人了。
且不提齊白雲心中的糾結,不過片刻功夫,衆目睽睽之下,淩風就全然變了一個模樣,從本來潇灑地從林間步出的脫俗少年,變成了英氣勃勃,直如出鞘利劍的武者形象。
現在的淩風,已經越來越習慣于曝露在無數人的視線之下了,渾然不以為意。
這個過程下來,漸漸聽到消息聚攏過來的武者群中,傳了聲聲女子的尖叫驚呼聲音,那聲勢,俨然不下黃裳當初。
淩風本來灑脫如意,隻是随性而為,并不曾在意那麼多。
可是,當聽到尖叫聲此起彼伏的時候,臉色就有點變了,覺得自己還是莽撞了。
正自尴尬的時候,淩風神色一動,隐隐約約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循着聲音的來處望去,隻見得一片莺莺燕燕,天知道武院
之中,哪裡冒出了那麼多的女武者來。
無奈地回過頭來,正好對上了黃裳“心有戚戚焉”的目光,簡直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感覺。
“咳咳~~”
齊白雲輕咳了一聲,打斷道:“好了,既然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就把這個拿去吧!”
“記得,自己看清楚就好,盡量不要洩露,這是為了你們好。”
說着,他揮了揮手,自有手下人各自給淩風他們三人送上了一個卷軸。
聽得齊白雲說得那麼神神秘秘的,淩風倒來了興緻,拉開了卷軸,一目十行下去,臉色立馬就有些古怪了。
擡起頭來,看到安唐與嚴晴語也看完了自己的那一份,臉色與他也是一般無二。
“你的是什麼?”
安胖子挪了過來,直接把齊白雲那句“盡量不要洩露”當成了耳旁風,低聲問道。
淩風苦笑,直接将手上的卷軸一展,讓安胖子自己看去。
安唐瞄了一眼,随即放松了下來,露出了“你也不比我好多少”的臉色,心裡平衡了,臉上也重新冒出了笑容。
“咱們差不多,我是繞道西南鹽池,清理那裡盤踞的妖獸,天知道妖獸占據鹽池做什麼,難道它們也吃不起鹽了嗎?裡面絕對有貓膩,簡單不到哪裡去。”
安唐抱怨了兩聲,接着又笑道:“淩兄弟你的更搞笑,老宅鬧鬼……哇哈哈,真看不出來,淩兄弟你還會捉鬼?有空教胖哥兩手,要是哪天遇到哪個美女家裡鬧鬼,咱也好一顯身手不是?”
安唐在說笑,淩風卻是笑不出來。
安唐說得簡單,其實淩風的任務也是麻煩得很。
卷軸上的内容,概括起來無非是在熊狼山脈邊緣不遠地方,有一個小鎮叫青山鎮,鎮上有一鄉紳,乃是退休的武院武者,曾經為武院立下汗馬功勞。
後來自覺老而無用,大隐于市,卻還跟武院保持者聯系。
就是這個退休武者的老宅裡面,最近經常出現鬼影,時而還有下人無端橫死。老武者畢竟見多識廣,不像那些愚夫愚婦一樣,當真以為是什麼鬼怪,請個天師捉鬼什麼的,而是直接上報武院,請求派遣高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