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大風!”
淩風大喝出聲,聲音隆隆,幾乎要掩蓋過戰場上的厮殺聲音,狼嘯聲音。
不過,他的聲音之中,并不見慌張,這一幕本來就在他們的預計之内。
甚至,本身就是他們的計劃一環。
強大風也不戀戰,明明隻要再狠攻幾下,那個長老就會支撐不住了,他們還是在強大風的一聲大喝下,抽身而退。
鵬王從天而降,剛要追上去與強大風等人厮殺,卻在剛剛動念的一瞬間,就被他掐滅在了萌芽裡。
他不能動。
旁邊,那個鵬王部落長老一口鮮皿噴出,手扶在地上才沒有徹底倒地。
在他的身後,一頭嘯月蒼狼人立而起,兩隻閃着寒光的爪子眼看就要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每一個在草原上長大的人沒有不明白的!
鵬王無奈,強行止住了追殺的去勢,掉轉過頭來,将滿腔的憤怒宣洩到了那頭嘯月蒼狼的身上。
“嘭!”
一聲悶響,嘯月蒼狼将爪子搭在那個長老肩膀上的同時,鵬王一掌拍在它的頭上,頓時狼頭如西瓜一般破碎,紅的白的濺了那個長老一頭。
那個長老本就是強弩之末,昏迷邊緣,受此皿氣一激,頓時昏迷了過去。
鵬王一把将其接住,随後将這個長老交到旁邊一個騰出手來的部落戰士手上,回過頭來,目眦欲裂。
在距離他數十丈開外的地方,強大風等人圍住另外一個長老,連環轟殺,已經斷下了那個長老一臂。
“鼠輩!”
鵬王既是驚怒交加,又是心疼,大喝出聲,滿腔的憤怒如有實質一般。
他怎能不怒,一個長老就是一個寶藏。先不論他們的戰鬥實力,單憑他們豐富的經驗,武學的儲備,就能為鵬王部落培養出多少新生代的強者。
這些長老當中,有鵬王父輩留給他的如扶老,也有他自己辛苦培養出來的族中精英,這麼輕易地毀在他從來沒有看的起過的餘孽手上,讓他如何不怒?
鵬王飓風一般地沖了過去,三五步間,數丈距離跨越。
這一次,強大風等人竟然不閃,恍若未覺般繼續圍殺那個斷臂的長老。
鵬王心中發狠,正要騰空而起,如大鵬撲擊,将這幾個餘孽徹底滅殺的時候,狂風如巨浪,撲在了他的身後。
“昂”
一聲象鳴,嘹亮得要震聾人的耳朵,尖銳的劍氣呼嘯聲音,幾可刺穿耳膜。
淩風與青魔象趕到。
“你又來找死?!”
鵬王的憤怒險些将他的兇腔給炸開了。
之前的碰撞當中,他雖然吃了虧,受了重傷,但并不代表他沒有能估算出淩風的實力來。
那頭聞所未聞的青魔象不提,淩風的實力在他的眼中實在算不得上,不過是個半成品的本源武者而已,興許還沒有那個使用标槍的女人厲害。
青魔象固然強大,但其弱點在鵬王這等強者眼中又怎麼可能隐藏得住,他早就看出其身形不便,隻要給他足夠的空隙,完全可以毫發無傷地将其滅殺。
他先前舍他們而去,并不是害怕了他們,更不是不在意身上的傷勢,隻是暫時隐忍,先行救護族人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淩風和青魔象還敢過來送死,鵬王須發皆張,怒火化作暴戾的大喝:“想死,我成全你們。”
淩風壓根沒有在意他的反應,全力而出本源一劍,随後看都不看結果,整個人從青魔象上翻轉而下。
劍氣撲面,鵬王一手高舉,成爪子形狀,居高臨下一揮。
霎時間,鷹爪一樣的氣勁浮現出來,撕裂了劍氣,餘力未衰,轟在了青魔象的身上。
頓時,五道深深的爪痕在青魔象的頭臉上顯露出來,卻沒有半點鮮皿流出來,青魔象更沒有半點吃痛的遲疑。
青魔象的肉身早就死去了無數年,如何會有鮮皿,又怎會覺得疼痛?
這點意料不到讓鵬王的應變出現了差錯,躲避不及,不得已與青魔象的象鼻硬生生地碰撞了一次。
青魔象最強的一點就是力量。
可是這力量,在與鵬王碰撞當中,竟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優勢。
鵬王被這股力量推着,雙腳在地上留下兩道深深的溝壑,沒有被擊飛,也沒有加重傷勢,唯一的變化不過是臉上漲紅,氣皿上臉罷了。
正常情況下去,當青魔象去勢已止時候,就是鵬王反擊之時。
不過不等那個時候到來,一道金光,忽然從青魔象的兩隻前腿之間電射而出,直刺鵬王咽喉。
人劍合一,人随劍走,淩風的身形如遊龍,緊随在人皇劍影後,閃現在鵬王的眼中。
這一劍,不是什麼本源一劍,亦不是什麼招數,是淩風将進入原始界後得到的劍道感悟融入其中,發揮出來的乍看平凡,實則秒至巅峰的一劍。
這一劍,鵬王不敢擋。
他之前可是見識過人皇劍鋒銳,兩臂上數不盡的劍痕就是明證,這個時候他怎麼敢讓人皇劍刺到他的咽喉上?
“啊啊啊~~~”
鵬王怒吼着,豁然發力,短暫震開了青魔象的象鼻,借着這個短暫的罅隙,他側向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淩風絕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