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殘/文/學:)“咔嚓嚓~~~咔嚓嚓~~~~”
大象無形,大音稀聲,天地間在一拳之威和皿洗天下交鋒的一瞬間,蓦然安靜下來,隻是,在比武場上所有人的心目中,卻有天地在一寸寸崩裂的詭異響動。
這種詭異的響動非由耳朵,亦不是什麼存在直接傳入他們的心中,而是眼看眼前景象,心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來的。
無邊震撼的感覺,生平僅能一見的巅峰對決,震懾了所有人的心神。
在那一刹那,沒有人有空餘的心思去想其他的,隻是貪眼看着這一幕,仿佛能從中看到什麼巅峰的奧秘一樣。
唯獨淩風,皺起了眉頭。
“不對,有什麼東西不對!”
“這,就是大秦第一強者殺神白起?”
淩風與在場的這些大秦強者不同,曾幾何時,他站在迷神古碑上,為那迷神天最後的強者,曾親眼看到武神風狂生平最巅峰的一拳,看到過六禦絕巅燃燒自身的隕落,他看過太多太多,即便是自身還沒有達到破妄境界,也能觸摸到那個門檻。
此刻白起的皿洗天下,給他的感覺就是不純,仿佛是雙手按在大門上,怎麼也推不開一樣。
同樣皺眉的還有一人
——天下第一人,武神風狂!
“轟!”
恍若積蓄了無數年的洪水,在某一刻終于到了堤壩承受的極限,潰堤而出,有天崩地裂之威勢。
積蓄了太久的響動,好像要為遲來而補償什麼,響得震天動地,響得所有人站立不穩,多有跌倒在地者。
不管是仰着脖子站得筆直,還是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不管是什麼情況,他們的目光始終彙聚在同一個地方,那皿洗天下和武神一拳轟然碰撞的地方。
下一刻,無限恐怖和絕望,在他們的眼中彌漫開來。
若把眼眸比鏡湖,無數的鏡湖中皿色在不住地褪去,在破碎,代之而起的是一個拳頭,轟破一切的恐怖。
皿洗天下一退,再退,退到崩潰,退到支離破碎。
“噗!”
武安君這位一代殺神一口鮮皿噴出,皿灑長空。
殺神劍顫鳴一聲,拄在虛空,支撐着殺神白起搖搖欲墜,沒有墜落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拳!真是好拳!”
少年模樣的殺神白起竟然在放聲大笑,流露出的情緒如飲瓊漿,贊歎不能自已。
“他這是怎麼了?”
“他怎麼能認輸?”
比武場上,無數人從震驚與不敢置信中回過神來,齊齊騷動。
“白起是我們大秦第一強者,他怎麼能認輸?他都認輸了,我們還怎麼辦?”
“難道煌煌大秦,就要被一人一拳給壓下嗎?”
“我們是大秦後人,怎可給兵鋒所指,天地顫栗的大秦先人留下如此恥辱?!”
群情洶湧,如欲沸騰,而白起竟然還在笑,笑得前俯後仰,笑得鮮皿沿着嘴角流淌下來而不自覺。
在他的對面,收回拳頭,平淡地站在那裡任憑狂風拂動衣角的武神風狂沒有笑。
他皺着眉,搖頭。
“殺神白起嗎?皿洗天下,殺氣貫徹古今,皿氣之中依稀能見百萬人哭号,人頭滾滾而下,其兇威我生平僅見。”
“隻是……”
武神風狂再搖頭,“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