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心人吳俊的幫助下,天資聰穎的文闵公子終于免于了淹死的下場。
坐在渡船碼頭之上,文闵用文氣蒸發着身上的水,一邊說道:“這遊泳确實有點難,不過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可以學會的。”
吳俊見他都成落湯雞了,居然還在這裡吹牛,忍不住吐槽道:“你最好仔細磕一磕腦袋,把腦子裡面的水倒出來,不然都能在裡面養魚了。”
文闵聽了腦袋向右一歪,一股水柱從耳朵裡流了出來,說道:“還真是腦子裡進水了,不過沒有魚。”
吳俊:“……”
在吳俊淩亂的表情中,文闵重新站起了身,自信的說道:“剛剛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是文武雙修,佛道兩家的功法也略通一二,這次看我用出佛門一葦渡江的神技,帶你橫渡這江河!”
吳俊滿心無語的打量他幾眼,說道:“文闵兄,你最好先在岸上試驗一下功法靈不靈,我可不想下次撈起來的是你的屍體。”
這時,忽然間一個面容英俊的青年儒生從臨江街路過,看到文闵後,有些吃驚的走上了近前,做禮道:“三……”
文闵臉色微微一變,笑道:“原來是柳兄當面,文闵見過柳兄!”
吳俊朝着這人臉上看去,認出他是捉妖人衙門五大指揮使之一的柳随雲,再看一眼文闵,不禁若有所思。
柳随雲面色自然地行了個同輩之禮,望着文闵道:“三公子,你剛剛遠遊歸來,不在家中侍奉長輩,來這碼頭之上做什麼?”
吳俊搶先道:“我們想去花船,可江面上沒有渡船,正犯愁如何過去。”
柳随雲看了眼吳俊,颔首一笑,說道:“原來如此,那便讓在下送二位一程吧。”
說罷,柳随雲身上忽的湧現出一股文氣,兩隻長袖子一卷,朝着二人送去。
“兩袖清風!”
下一瞬,吳俊二人乘風而起,身子穩穩的朝着花船而去。
與此同時,幻彩閣的樓層上,幾個姑娘見到又有儒家學子施展神通,不禁再度發出了驚呼之聲。
眨眼之間,花船已經近在咫尺。
吳俊低眉朝甲闆上掃了一眼,見念奴正站在船樓的入口處,和高鵬幾人望着自己兩人。
為了吸引念奴的注意,吳俊嘴角一勾,擺出了一副風度翩翩的姿态,一手負于身後,一邊高聲吟唱道:“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一點浩然氣,千裡快哉風!”
随着吳俊的聲音響起,國子監的亞聖廟中猛地飛出一道白光,一根鐵筆劃破虛空飛來,懸浮到了吳俊的身前。
吳俊微微的一怔,随即認出了這是陳夫子當初讓自己帶來京城的春秋筆,伸手握住筆杆娴熟的轉了個筆花,接着雙腳平穩的落在了甲闆之上。
看着禦風而來,一派潇灑姿态的吳俊,在場衆人無不震驚,滿臉不可思議的将目光彙聚在了他身上。
“春秋筆,亞聖的春秋筆!”
“好純正的浩然氣,這便是我儒家至寶春秋筆嗎?”
“兩千多年了,我儒門終于又出了一位能使用春秋筆的儒生!”
在衆人的驚呼與贊歎中,文闵一臉古怪的看向了人前顯聖的吳俊,小聲嘀咕道:“這些人不會是你找來的托兒吧?”
吳俊眼角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裝作沒有聽見,笑着朝衆人拱手道:“在下吳俊,這廂有禮了。”
“吳兄有禮了!”
“吳兄好!”
“吳兄,在下國子監陳昂!”
“在下龍川書院王子龍!”
看着一擁而上,争相過去與吳俊結交的一衆才子,念奴感覺自己微微受到了些冷落,問身旁的高鵬道:“高公子,念奴孤陋寡聞,未曾聽聞京師何時來了吳公子這位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