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中“醜”字号簽的兩位大俠真的是人如其簽,醜的沒邊。
偏偏二人還勢均力敵,在場上打的難解難分,忘物且忘我。
陳義山已經看得瞌睡了,無垢道長也連連打着哈欠,唯有陳泰清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喝一聲彩:“好!”或者歎息一聲:“可惜了……”
候場的吳陽沖田青笑道:“這倆家夥,是怎麼殺進前二十五的呢?”
田青道:“他們的本事不弱,隻是你我的眼界放高了。”
吳陽搖搖頭,道:“以他們的尊容,就是赢了第一,皇上也肯定不會招他們做驸馬的。要是比醜的話,他們可以奪榜眼和探花。”
劉新笑道:“那二哥是志在狀元麼?”
“放你的狗屁!”吳陽啐了一口,罵道:“我相貌俊俏是衆所周知的!要論醜狀元,當然是那個蠕蠕國師,叫什麼顫修的!”
“我已經聽到了哦。”顫修在遠處冷冷的接了一句,然後伸手指着吳陽道:“你趕緊祈禱吧,可千萬不要遇上我,若是遇上了,我會把你打成豬頭,讓你知道到底什麼叫做醜。”
吳陽早就想挑事了,當即叫道:“臭蟲國師,敢不敢跟我在場下先見個高低?!”
“老二!”田青低聲喝道:“不要惹事生非,你是想被除名麼?!”
吳陽這才安生。
“醜”字号簽的兩位在纏鬥了将近半個時辰後,終于分出了勝負,随着裁決官宣布結果,又喊“寅”字号簽上場,田青當即抖擻精神,提飛戟躍上擂台。
無垢道長不瞌睡了,飛奔出去找小厮要下注,賭田青赢……
“兒子,兒子,田青上場了!對手是個厲害角色啊,南陽郡太守那裡的客卿大俠,近年來在江湖上很出名的鐵殺手——”
陳泰清在包廂裡大喊大叫道。
正在打盹的陳義山猛地被吓醒,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向擂台,卻瞧見田青正在往台下走去,而看場中一片死寂,人人都面有驚悚之色。
“鐵殺手呢?”陳義山看了半天沒見擂台上有别人,便詫異的問陳泰清。
陳泰清嘴巴張的極大,半天才合上,嘀咕了一句:“飛了,剛出手,就被田青揪住後脖子,一把扔飛了,不知道摔在哪裡了,真,真可憐啊……”
陳義山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這比試,還真是沒什麼看頭,田青他們強過一般的武士太多了,我早不該來消磨時間的。”
“兒子,他們跟為父說過,他們的本事都是你指點的,對不對?”陳泰清目光幽幽發亮,死死的盯着陳義山。
陳義山道:“是,是兒子指點過的。”
“那你什麼時候指點指點為父?”陳泰清興奮的說道:“你指點指點為父,為父以後也來奪武狀元!奪天下第一!”
陳義山呆了一呆,道:“父親,我母親她挺好的啊。”
陳泰清愣道:“跟你母親有什麼關系?”
陳義山撓了撓頭:“呃~父親你奪武狀元,不是為了娶公主麼?”
陳泰清怔了半天,然後揮揮手,道:“你繼續睡吧。”
“哦~~”陳義山繼續打盹。
隐隐約約中似乎睡着了一會兒,陳義山便又聽見自己老子在大喊大叫:“兒子!兒子醒醒!快看啊,吳陽要上場了!”
陳義山睜開眼睛,迷糊着臉,往武場上望去。
之前賭田青赢的無垢道長,又已經狠狠賺了一筆,此時卻哼哼道:“吳陽這厮多半要輸!”
陳泰清道:“為什麼?不下注了麼?”
“陳大人你看他挺個那麼老長的槍,晃悠悠的上台,跟個二傻子似的,怎麼可能會赢?”
“是麼?”
“是啊,貧仙覺得他對手的赢面才大!”
“……”
跟吳陽對壘的是個儒雅俊秀的年輕男子,身着白衣,手持折扇,輕飄飄的旋身上台,然後沖着看台團團拱手,顯得十分風流倜傥,潇灑不羁。
看台上有些官宦人家來的女子,都被他撩撥的眼前一亮,暗暗嬌羞。
還有些達官貴人,微笑颔首,心中想着:此子風采不俗,倒是可以招上門來做個贅婿……
就連幾個裁決官們也相互議論了起來,都說道此子是上佳人物,若是拿了武狀元,皇上必定選他做驸馬的……
吳陽很是不耐煩,喊道:“快擂鼓吧!”
擂鼓者也對那俊俏男子有好印象,扭頭瞪了吳陽一眼,嘀咕道:“醜人多作怪,急什麼急?趕着輸啊。”
吳陽大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