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螭确實難以置信,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甘冒生命危險為自己頂雷的陳義山會在驟然間對自己的父王突施殺手!
她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所以她必須要親自去問清楚,陳義山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螭姐姐,不是小弟刻意譏諷,敢問,你舍得打陳義山麼?”
霸下要的是阿虬去找陳義山火拼,哪裡肯放她離去?于是冷笑道:“阿螭姐姐,你即便舍得打,又打得過陳義山麼?”
阿螭面帶寒霜,厲聲說道:“就算是打不過,死在他的手上,我也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恕小弟實是不放心你。”霸下搖了搖頭,轉身目視阿虬道:“大哥,你還是快些去抓陳義山吧。阿螭姐姐若去,萬一是通風報信的,我們可追悔莫及啊。”
阿螭大怒道:“老五,你就這樣認定你姐姐麼?!”
霸下“嗤”的一笑,道:“阿螭姐姐,你這樣的态度很像是被小弟說破心思,惱羞成怒了呢。依你說,小弟該如何認定姐姐呢?”
阿螭有口難辯:“你——”
“咦?!”
就在阿螭與霸下僵持的時候,别去多時的鲨神大将姗姗來遲,背後還跟着一臉晦氣、失蹤許久的白龍,這倆貨訝然到了衆神跟前,驚愕的環顧四周,早看見了昏厥不醒的老龍王和劍拔弩張的衆龍子、龍女,那鲨神大将不由得問道:“殿下、公主和龍子在幹什麼?大王這又是怎麼了?”
這鲨神大将平素裡極為尊重阿虬,與鲸神丞官一直都把阿虬視作未來的東海之主看待,所以見他回來,阿虬心下略安。
又見白龍雖傷的一臉焦黃卻無性命之憂,阿虬更是大松了一口氣,這位堂兄雖然浪,卻并無外心,是鐵杆的自己人啊。
阿虬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堂兄,覺得身子如何?”
白龍讪讪說道:“我沒事,一道雷劫而已,還奈何不了本殿下……伯父這是?”
“被他們給氣迷了神竅,暈厥不醒!”阿螭指着霸下,冷笑道:“但總算沒有被這群孝順的兒子給氣死!”
“姐姐,多說閑話無益,還是抓捕陳義山要緊吧。”
霸下唯恐舊事重提,引起諸神回味,當即揭過話頭,道:“鲨神大将,陳義山突施殺手,要謀害父王,幸得鲸神丞官奮不顧身,這才擋住了他的殺招。父王無損,卻可憐鲸神丞官死在了陳義山的化皿仙劍之下,化為一灘膿水!”
“什麼?!鲸神丞官死了?!”那鲨神大将驚怒交加,環顧四周,确實不見了鲸神丞官的身影,但見一片腥黃慘紅的皿迹。
“大家夥都看見了,是陳義山幹的!”
“大神将,你要為大神官報仇啊!”
“姓陳那厮簡直是窮兇極惡,歹毒至極!”
“我們龍宮何曾受過這樣大的侮辱?!”
“大神将,求你率領我們立時去抓那陳義山,别讓他給跑了啊!”
“……”
一群神官、神将義憤填膺,此起彼伏的呼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