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吼聲中,金光大仙從胳膊上摘下玄鐵環,“嗖”的祭起,自己也沖陳義山合身撲了上去!
這玄鐵環的明堂跟琉璃環又大不不同——琉璃環能吸掉諸般金屬兵刃,玄鐵環則是套頭套手套腳套腰,倒有些像如意柱,也是個禁锢類的法寶。
陳義山用慧眼看的分明,眼見那環過來,不慌也不忙,冷笑一聲,道:“這個也歸我了吧!”
笑聲中,他把烏月缽再次抛在空中,去攝收那玄鐵環。
“回來!”
金光大仙在這時候算是恢複了理智,情知烏月缽厲害,不能再丢了環,趕緊把寶貝又召喚了回去,轉身逃出數丈遠,狼狽不堪的站定,回頭如驚弓之鳥一樣,觑看陳義山。
陳義山見他模樣好笑,不免“嗤”的一笑,說道:“洞主,打也打不過了,便算你我不分勝負,眼下能好好談談了吧?”
金光大仙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罵道:“談個屁!你如今得意,還為時過早!”
陳義山歎息了一聲,晃動着手裡的烏月缽,說道:“洞主,我知道你的仙法厲害,也知道你的寶貝威力巨大,可是你奈何不了我,你的寶貝也過不了我這寶貝的關口。何必非要死拼呢?”
易鼎聽得大為豔羨,他伸手撫摸了一把自己背後的“黑鍋”,心道:“都是黑的,他的還小,我的還大,怎麼就不如他的好用?”
卻聽那金光大仙叫道:“陳義山,真有本事的話,你我都不用法寶,隻憑各自的修為,施展仙法當空肉搏,你敢與老夫大戰三百回合麼?!”
陳義山笑着把烏月缽給隐了去,雙手一攤,表示空空如也,嘴裡說道:“既然如此相邀,陳某敢不聰明?洞主隻管放馬過來吧,将你那一身混元的修為盡情朝陳某施展便是,陳某若是皺一皺眉頭,或是退後半步,便不算是麻衣掌教!”
他自恃先天元炁護身,是真的不懼跟金光大仙肉搏。
倒是那金光大仙見他如此做派,自己反而又怯氣了。他遲疑着不敢動身,心裡暗暗忖道:“陳義山已經看出了我的修為底細,我卻看不出他的高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這一點上,他先我一手,我怎麼跟他打?”
再看陳義山面帶微笑,目色輕蔑,神态松弛,渾身上下都透着那麼一股必勝的自信,金光大仙愈發覺得心裡沒底了。
“上啊,不要隻是賣弄嘴,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倒是上啊!”
竹熊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起勁兒的吆喝。
金光大仙羞惱的滿面通紅,雖然再三硬了硬頭皮,可終究是不敢動手。
所謂先聲奪人,陳義山方才顯露出來的手段太過不凡了,金光大仙在氣勢上大為落後,認定了自己上手必敗,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烏金仙人見自己師父連番受挫,窘迫非常,目下又吃癟難言,自然是不忍心再幹看下去了,他回頭叫道:“諸位前輩,諸位同侪,諒他們五六個能有多大本事?咱們這許多人隻須勠力同心,休戚與共,定能取勝啊!一起上吧!”
叫聲中,他先催動金獅精,連同幾個師弟、師妹齊齊呼喝,奔陳義山去了。
金光大仙見狀,心裡大感慰藉,暗道:“還是我的愛徒曉事啊!”
“慢來。”
阿螭見烏金仙要動手,便也挺身而出,把流洲仙劍在空中一劃,冷笑道:“師父對師父,門人對門人!你們想對我師父動手,須得先過了我這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