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你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片死寂之中,守黑仙人忽然沖了上來,揪住守常仙人的衣襟,惡狠狠道:“你敢說一句假話,我打死你!”
守常仙人伸手拂落他的胳膊,淡淡說道:“四師兄不要如此沖動。你方才說的話也不算錯,若論平常,知白那畜生當然不會是師尊他老人家的對手,可是你們忘了麼,師尊先是被洛神那賤婢給打傷了,而且又因為喝多了瓊漿玉液而爛醉如泥啊。”
守黑仙人喝道:“可是你說師尊的傷并無大礙!”
守常仙人苦笑一聲,道:“四師兄,那是小弟安慰你們的話,你們也當真?師尊受傷,不予聲張,我能怎麼跟你們說?”
守黑仙人聞言一呆,愕然無語。
知榮仙人冷笑道:“即便如此,大師兄仍然不會是師尊他老人家的對手!”
“不錯!”
守常仙人啐了一口,恨恨罵道:“可知白那畜生奸猾啊!他大奸似忠,先派恪心去探看師尊的傷勢以及醉酒程度如何,而後假裝服侍師尊,在送師尊會寝殿的路上,悄悄偷走了師尊的乾坤袋,拿走了日月剪和乾坤棋盤!”
“啊?!”
“嘶~~”
“日月剪和乾坤棋盤啊!”
“如此的話,師祖他老人家肯定是要吃大虧了啊。”
“真沒想到大師伯竟會如此!”
“……”
此時,大殿之中,衆仙小聲議論,話鋒已經悄然轉向。
隻要是昆侖虛的弟子,沒有誰不知道日月剪和乾坤棋盤意味着什麼。
拿到這兩樣東西,别說是昆侖虛無敵了,他們相信,就是放眼整個仙界,都是無敵的!
守常仙人大聲問道:“四位師兄,你們仔細想想,知白那畜生本來是和你們一道去圍剿洛神那賤婢的,為什麼會中途折返?!”
守辱仙人喃喃說道:“大師兄說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要處理,須得趕快回去……”
守常仙人追問道:“什麼事情?!”
守辱仙人搖了搖頭,道:“不,我不知道,大師兄當時并沒有告訴我們,隻是說回頭再講……”
“那是自然!欺師滅祖的事情,他如何能開得了口!?”
守常仙人冷笑連連,道:“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執掌昆侖虛門戶了,隻是師尊他老人家接連突破大羅七垢、六意、五感,徑至四梵,他便覺得自己未必能活過師尊,繼位遙遙無望!
但是昨天,一夜之間,師尊負傷,外加宿醉,我也受了點輕傷,你們四位又去追剿洛神,他便覺得天大的機會來了,于是铤而走險!”
知榮仙人臉色難看至極,道:“那,那你在其中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守常仙人道:“知白那畜生偷走日月剪和乾坤棋盤之後,當即與恪心聯手,對師尊發難,師尊在傷醉之下,如何能夠抵擋?好在我聽見了動靜,趕去的及時,這才幫師尊分擔了些壓力。
那恪心見勢不妙,先行逃竄,我追擊他到了花廳,雖然不忍,可見他死不悔改,我終于狠了狠心,将他打死!
當我再次折返到寝殿外的時候,師尊他老人家已經受了日月剪一絞,斷了一條腿!
我驚怒交加,心急如焚,豁出了性命跟知白那畜生做殊死搏鬥!但是他又祭起了日月剪!可憐師尊他老人家為了救我,竟舍身去擋,結果被攔腰絞為了兩段!”
“啊?!”
昆侖衆仙雖然都已經相信守常仙人的話,認為無極天尊确實已經死了,可是聽他描述到這等凄慘的情形時,仍然不免發出陣陣驚呼。
更有一些仙人開始大罵起知白和恪心了……
守常仙人心中暗笑,眼中卻強擠出了幾滴貓尿,假裝悲傷到不能自抑,哽咽着,繼續說道:“師尊他老人家連受日月剪兩絞,自知必死,知白那畜生也以為師尊死了,一時得意,卻沒料到,師尊他老人家雖瀕死猶能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