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高陽大手一揮,影武什隊咆哮着撲上,四個軍士甩出四條鎖鍊直接将秦非纏住,又有幾個使刀劍長槍的飛過來将秦非架住。秦非剛要發作,忽然又是一道劍光閃過,姬侍一劍便将秦非的腹部洞穿。
“噗~”
秦非一口皿就噴在了頭盔的熒屏上,雖然情況危急,但他也沒有立即打開面罩,這些家夥不在大鹽城裡動手,而是選擇在這裡抓自己,定然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見自己在太華峰與肥遺交戰便尾随而來。保持身份的隐蔽,是秦非最後的底線,不然就算是跑了,往後也不能繼續呆在由雄國了。
“姬侍,你出手太狠,别把他弄死了。”
“放心吧,我有數,他死不了。”
秦非渾身顫抖,這些家夥,居然把自己當成獵物了?
“你。。你。。你剛才在城内不是對我說,姬皇陛下受到襲擊。。你。。你們都敗了麼?”
姬侍冷笑一聲,姬高陽也走過來:
“不錯,倘若不這麼說,如何讓你與那個蜥蜴人兩敗俱傷?我們又如何抓你?”
秦非一驚:
“你們居然拿姬皇陛下的性命充當誘餌來引我上鈎?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佞臣!”
姬高陽眼中怒色一逝:
“胡扯,我們将你這反賊抓起來,便是為姬皇陛下盡忠,怎麼就大逆不道了?!”
他走過來一把抓住秦非的面罩:
“哼,張口閉口就來污蔑老子,你的嘴還真是和你的劍法一樣淩厲,我倒要看看,你這家夥究竟是誰?!”
說罷姬高陽便使勁得掰秦非的頭盔,秦非揚起頭晃着腦袋不停的掙紮,姬侍眼中閃過一抹兇色,他緊握劍柄在秦非的身上微微一絞。
“!!啊!!~”
秦非痛得吼出聲,姬侍冷道:
“别亂動,否則有你好受的!”
秦非的身體已開始不住的哆嗦,姬高陽掐住他的脖子摳他的面罩,然而玫紅戰甲畢竟是高級铠甲,輕易還無法破壞它的防禦。姬高陽冷笑一聲:
“鎏金劍!”
頓時一把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掰不開是吧?那老子就把你撬開!”
秦非一聽便急了,他右手一松,花王劍頓時像是活了一般自動飛起,在空中化作兩頭三尺刃的形态對着四周的影武什隊突刺。
“大家小心~”
“快退後!”
花王劍閃爍着寒芒,劍光一逝将姬高陽和姬侍逼退,随後便回到秦非的手中。姬侍甚至都沒來得及将自己的劍拔出來,就被姬高陽抓着胳膊向後方閃去。
“是以炁禦劍,颛顼哥哥,此人的确比我厲害。”
“哼,豈止是比你厲害?同樣會用以炁禦劍的人恐怕都沒有太多是他的對手,姬侍,你我左右照應為主,影武什隊的攻擊為輔,此人已經連續進行了多場戰鬥,縱然是神仙,他也撐不了太久了!”
“嗯,明白!”
說罷一衆人一擁而上,秦非急忙将姬侍的劍從身上拔出扔在一邊,随後漂浮在半空中迎擊。他的一條大腿骨已經被射斷了,陸戰他實在是不占優勢,唯有空戰能夠為他換來一線生機。
姬侍帶着兩個影武甲軍士對着秦非不停的發動連攻,姬高陽也是使出了全力,鎏金劍攻勢極猛,他有意不用太花哨的劍招,隻是不停的對着秦非猛劈。其餘影武甲軍士在一旁時而偷襲,秦非想要潛入濩水而逃,但卻總是被他們擋住去路。
姬高陽高舉鎏金劍,鎏金劍閃耀着強光,一道巨大的劍光對着秦非當頭劈下。秦非揮劍接架,一時他内息不穩,傷口裂開。鮮皿将铠甲内部津得又濕又粘。
“噗~”
秦非又是一口皿噴在了熒屏上,兩個影武甲軍士撲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姬侍也飛過來使了個二段踢,裡合腿一腳踢飛了花王劍,轉身側踢一腳踹在了秦非的臉上。
“額啊~”
秦非又是一聲慘叫向下方摔去,兩個影武甲軍士也适時的松開手,秦非重摔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玫紅戰甲也沾滿了泥土。
“玫紅俠,快快束手就擒吧。”
“是啊是啊,你今天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乖乖投降,興許姬皇陛下會看在你護駕有功的份上免了你的死罪,你說呢?”
衆人漂浮在四周将他圍了個圈,秦非雙手撐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但爬起一半便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很明顯已經受了極重的傷。
姬高陽見狀笑了起來,他扭頭對姬侍道:
“如何?我說得沒錯吧?他也不是無敵的。”
衆軍聽聞姬高陽所言都笑了起來,甚至于開始對着秦非冷嘲熱諷:
“打呀,你站起來接着打呀~”
“你剛才不是很厲害的麼?咋不牛逼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多吊的一個人,咱們這麼多人過來抓他,也太看得起他了。”
秦非翻身躺在地上仰望天空,蔚藍的天好美,稀疏的白雲模樣也是如此的可愛。
他的呼吸從急促變得平穩,看着周圍一衆軍士的嘴臉,秦非的眼中流下了熱淚,自己保護的就是這樣一群人麼?他們貪婪,自私,欺軟怕硬,錢來鎮遇難,他們趁火打劫,就連姬皇陛下,也不太在意平民的死活,真如索林所言,百姓家破人亡,換當局名利雙收,這樣的君主也值得自己拼命去維護麼?自己究竟在執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