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軍士駕着馬車唱着歌,有說有笑的來到了錢來鎮的城門前。城門打開,正逢姬重黎和慕容沖兩人也從城内策馬而出。衆軍士與兩少年碰面,兩少年大惑不解,姬重黎道:
“你們怎麼從西邊過來?你們幹什麼去了?”
“我們是送貨去了。”
“送得什麼貨?”
“就是你們帶來的硫磺炸藥,王亥吩咐我們将東西拉過去交給他們。”
姬重黎騎在馬上雙手抱肘:
“那你們交差了麼?”
“當然交了啊。”
“王亥人呢?”
“他們三個去太華峰了。”
“你們拉了幾車炸藥?”
“五車!”
“哦?我們帶來的炸藥你們直接拉去了小一半,你們駕車的軍士都回來了麼?”
“是啊。”
“混蛋!!”
姬重黎突然爆粗口:
“他們三個人,如何駕駛五輛馬車?你們這群廢物到底是怎麼交得貨?!”
一時衆軍士又是面紅又是不爽,他們并不知道姬重黎的真實身份,隻覺這麼一個小屁孩居然敢對他們耳提面命?簡直是反了!領隊軍士騎着馬,摩拳擦掌的朝姬重黎走了過來:
“小子,你爸爸媽媽難道沒有教過你,對叔叔說話應該放尊重點麼?!”
姬重黎雙手抱肘:
“你們的上司莫非沒有教過你,軍令如山,任務就是一切的麼?!要我對你放尊重?你算什麼東西?!我乃。。。”
他話還未說完,對方直接一巴掌掄過來給了他一記耳光。姬重黎慘叫一聲,直接被揍得翻身摔下了馬,那領隊大手一揮:
“敢對老子指手畫腳?弟兄們,揍他!”
其餘軍士也像餓狼一樣的撲了過來,慕容沖吓了一大跳,趕緊策馬躲到一邊。衆軍士圍住了姬重黎,将他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姬重黎蜷在地上抱頭痛嚎:
“*你姥姥,*你姥姥,我乃颛顼之子,你們這幫不開眼的傻*竟敢打我?回頭看我爹不把你們這群混蛋全宰了!”
衆軍士非但不聽,反而還一個個嬉皮笑臉,他們一人踹了姬重黎兩腳,各個開口譏諷:
“你小子是颛顼之子?”
“我呸!”
“颛顼要是他爹,那我爹就是玉皇大帝!”
“哈哈哈哈哈~”
軍士們一人沖着姬重黎呸了一口唾沫:
“軍令?你們這幫小鬼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們發号施令?!”
“就是就是,那個王亥居然安排我們幫他拉貨?真是可笑至極。”
“我們的确沒有和他們交貨,那些炸藥我們都扔到濩水邊了,他們想要的話可以自己去拿,反正太華峰距離松果峰也就六十幾裡路,又不算遠,大家說是不是呀?~”
“啊哈哈哈哈,對對對,六十幾裡也算路程麼?我們平時騎馬兩步就跨到了!”
随後他們拉着車牽着馬往城門的方向揚長而去,居然把姬重黎的馬也給牽走了。姬重黎擦了擦嘴角的鮮皿,從地上一瘸一拐的爬起:
“站。。站住。。。”
衆軍士回過頭來:
“怎麼?你小子被打得不過瘾麼?”
“你們不能進去!”
“為什麼?”
“你們從太華峰的方向回來,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和蜥蜴人發生過戰鬥?有沒有被奪舍?你們現在應當跟我一同前往要塞的駐軍那裡,聽要塞駐軍安排,等待找到辦法對你們進行審查,确認沒問題之後你們才可以回來!”
領隊軍士聞言又轉身摩拳擦掌的走了過來:
“小子,剛挨完了打這麼快又皮癢了?”
姬重黎一愣: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這都是為了幫助錢來鎮打赢這場仗。。。”
軍士一拳砸向他的天靈蓋,姬重黎慘叫一聲又跪了,其餘軍士又跑過來按住他對着他拳打腳踢。一陣混亂過後,衆人又是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就連城牆上的守軍看見了都忍不住在那裡發笑。姬重黎躺在地上口吐鮮皿,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抽搐不止。
見一群軍士進了城門,慕容沖才小心翼翼的策馬走了過來,看到姬重黎的慘況,慕容沖也覺心有餘悸。錢來鎮地偏皇帝遠,連颛顼将軍的大名都不好使,更别說距此地更遠的征西将軍了,得虧了自己沒有像祝融一樣出頭,不然此時被揍得半身不遂的就是自己了。這個祝融,平時那麼狂妄自大,就因為他爹是颛顼,所以他就覺得天底下當兵的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今天被錢來鎮的守軍扁了一頓,也是這個小子活該。慕容沖心中幸災樂禍,但臉上還是一幅為姬重黎悲痛默哀的表情,他架起姬重黎的一條胳膊将他扶上馬,随後自己牽着馬往來時的要塞走去。姬重黎趴在馬背上哼哼唧唧:
“他。。他。。他奶奶滴。。”
慕容沖扶住腦門強忍不笑:
“好啦好啦,你少說兩句,萬一讓守軍聽見了,你不又得挨揍?”
姬重黎傷的連頭都擡不起來,卻依舊攥拳:
“我。。我。。我要。。我要去要塞。。見皇爺爺。。還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