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找死!”
彼爾德掄着拳頭便沖了過來,秦少英氣沉丹田,在原地站定死死的盯着他。待得彼爾德沖到了他的面前,眼看拳頭就要打到他時,秦少英身形微擺,彼爾德的拳頭蹭過他的身體,卻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方效梅見狀點了點頭,這又是借力打力,此時時機倒也恰到好處,可是上一次少英施展借力打力對彼爾德并不奏效,這次同樣的的招數用出來莫非就能有效了?
彼爾德無法應對慣性,身形踉跄的便往秦少英的側後方摔去。秦少英突然變招,隻見他兩儀陰陽步施展而出,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再次抱住了彼爾德的一條腿。
彼爾德本就重心不穩,這一下讓秦少英抱住了腿更是左右搖晃的站不住,秦少英抱起他的腿來拉住他繞圈,彼爾德癫着一隻腳在地上直接被秦少英牽着走。這一串動作像極了小孩打架,極不雅觀。
彼爾德終于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周遭觀衆哄堂大笑,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隻見秦少英飛撲到彼爾德身上,雙手纏住他的脖子。秦少英使盡了全身力氣,彼爾德被勒得臉上青筋暴起,看樣子快要喘不動氣了。
“認不認輸!”
秦少英大喊着問他。彼爾德伸手抓住秦少英便将他扔了出去:
“認你二大爺!”
二人一起從地上爬起來,彼爾德又朝着秦少英撲了過去,他巨大的身形肥壯如熊。秦少英忽然想到“彼爾德”,“beard”?這不就是熊麼?二人對戰了這麼久,對于他的高大威猛,秦少英也已經完全不怕了。隻見他步法靈動,進退有度,不斷的伸手與彼爾德攻來的拳頭拆招,忽然他身形擰動,快速的施展一圓太極步繞到了彼爾德的身後。
“少英要做什麼?莫非要用将軍負印?”
方效梅如是想着,卻見秦少英五指并攏呈掌刀,以四指指尖狠狠戳向彼爾德腿後膝窩。
“陰谷穴!”
彼爾德慘嚎一聲,腿一軟便單膝跪地。
“原來是将軍負印與點穴結合而成的變招,少英随機應變,果然是天才。”,方效梅贊道。
“交信穴!”
秦少英一腳踢向彼爾德膝蓋立起的那條腿,腳腕内測的交信穴。彼爾德慘叫一聲,那腿直接腳跟點地往外一滑,以一個下叉的姿勢落在地上。彼爾德從未練過下盤的韌性,這一下如何受得了?他痛的仰天大叫。
“翳風穴!”
秦少英動作不停,一記掌刀斜劈彼爾德側臉,目标正是彼爾德耳朵後下方翳風穴。這一掌蘊藏内力,力道頗大。彼爾德隻感覺側面的颌骨都要裂開了,他暈頭轉向,身子一軟便即倒地,那分别下叉與跪地的腿終于得到了解脫,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斷抽搐。
“什麼?”
“大力士輸了?被熊孩子打敗了?”
“這怎麼可能?”
“熊孩子使詐,賭場還錢,這把不算!”
周遭看客們紛紛大叫:
“還錢!還錢!還錢!還錢!”
方效梅摟着娜歐拉的肩膀,冷眼看着這群無恥的賭徒。娜歐拉見秦少英終于擊敗了彼爾德,原本正自高興,但見到了賭場衆人的反應之後,頓時開始害怕了起來。少英雖然赢了,但此時已經身受重傷,如何能夠繼續和這麼一大群人為敵?格林特的心中更是卧槽無比,即便是覺醒了第三隻眼的他,和成年武士幹架都難有勝算,更别說是成年的大力士?這秦少英居然能赢?天呐,他是個怪物麼?比利提姆表情更是精彩,他前幾天胳膊被秦少英給幹脫臼了,才剛剛治好,心裡想着這個仇啥時候給他報回來,沒想到秦少英居然可以獨自幹翻一個大力士?這還怎麼報仇?别說報仇,倘若再得罪了他跟他一戰,搞不好雙手雙腳全都讓他打斷了。比利提姆想想都是一頭冷汗,他冷靜了一下,這次來中洲又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不是還有家裡的保镖麼?怕什麼?自己不行保镖上,一個保镖不行那就派十個,他秦少英再厲害,莫非還能一打十?而且還是成年人?那恐怕就真的有點聳人聽聞了。這般想了想比利提姆的心情頓時就好多了,他也是個大少爺,想殺個小老百姓還愁沒辦法?
裁判員跑上擂台來,試探彼爾德的鼻息。他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他自己也押了彼爾德赢,這邊押彼爾德赢的家夥不僅人數多,而且各個都是重倉下注。彼爾德一倒下,他們就算是不傾家蕩産也要元氣大傷。但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想到一個七歲的小孩居然可以撂倒一個成年的大力士?說出去怕是都不會有人信,但這樣荒唐的事居然就在眼前發生了,更操蛋的是自己要為此賠錢?
“喂,彼爾德,彼爾德,快醒醒。”
裁判員焦急的拍着彼爾德的臉:
“快醒來啊我的祖宗,你輸了我們大家可就要破産了啊。”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