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軌列車臨時安排的、漠西行省省城到滄瀾市專列,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整條專列内沒有任何多餘的乘客,隻有漠西行省高官路遠,以及相關的不到十名随行人員。
由于地軌列車的行車網絡,需要安排諾大帝國境内,所有城市之間的列車往來。
因此任何一次臨時專列的安排,都會對其他相應的列車班次形成巨大的影響。
一些班次的列車時間必然要有所更改,以免和專列的行車時間發生沖突。
正常來說,專列的臨時安排,即便是在省級層面上,也根本沒資格對地軌列車的運營部門指手畫腳。
隻有帝國皇帝親自下令,才具備相應的權限。
但路遠的情況比較特殊,當初從遠東行省高官的位置,被名義上平調為漠西行省的高官後,帝國皇帝便給了路遠一些特權。
其中就包括在地軌列車的車次安排上,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随時要求地軌列車部門安排臨時專列。
在當時的很多人看來,這隻是皇帝陛下給路遠的補償。
讓路遠在失去聖寵之後,能夠保持住起碼的體面,不至于牆倒衆人推,也可以算是皇帝陛下對路遠最後的愛護。
既然如此,衆人當然也就會給足了皇帝陛下面子,讓路遠盡管被貶谪,但這幾年的日子,卻依舊過得不錯。
至少遠離廟堂之上,也沒有人願意去主動招惹,讓路遠真真正正的成了漠西行省的土皇帝。
随着專列抵達了滄瀾市地軌列車站,路遠在侍從人員的陪同下,緩步而出。
由于之前沒有聯系上滄瀾市的市府,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迎接人員,路遠的副官隻能在列車站外攔下了幾輛出租用梭車。
“你去一趟市府,看看滄瀾市府内現在都是什麼人在工作,如果能找到那位代市長,就告訴他我來了。如果找不到,就告訴别人去通知那位代市長。我先領着其他人,直接去滄瀾市的治安所,估摸着陛下讓我保護的那幾個孩子,現在已經被看押在了治安所内,恐怕吃了不少苦頭了。若是去晚了,讓那幾個孩子吃的苦頭太多,我可不好和陛下交代。”
路遠在進入出租梭車之前,同自己的副官說道。
”是,大人,那……要是通知到了那位代市長,我應該和他說些什麼?”
副官躬身詢問道。
“不用說太多,到了市府,如果他在,你就直接告訴他,如果他不在,你就告訴市府裡下一級的官員,我在治安所等他。半個小時内,如果看不到他,那麼别說他想要安然退休的念頭不可能實現,我還會羅織罪名,讓他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不需要有任何修飾,就這麼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
路遠說完,直接上了一旁等候的出租梭車。
其他侍從也是紛紛跟上,隻給那名副官留了一輛,其餘幾輛梭車迅速離去。
副官則是站在原地呆了呆,似乎沒想到路遠會讓自己把話說的這樣直白。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路遠此時的内心,是怎樣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