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狂,你這個毛病得改改了,每去一個城市,你就習慣性的找所謂的有緣人,然後收徒教導。這樣的做法,會給我造成不小的困擾。”
女子剛剛踏入民宅,推門進了客廳,一個聲音就在她的耳旁響起。
盡管聲音出現的極為突兀,音狂卻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隻是扭頭看向了客廳的角落,一名戴着面具的高瘦男子,正站在哪裡。
面具純白,沒有任何紋路,甚至于眼鼻耳口處,除了相應的凹凸痕迹以外,都沒有留出丁點的豁口。
也不知道這樣的面具戴在普通人的臉上,會不會直接把普通人憋死。
就算憋不死,雙眼也必然被完全遮擋,從實用性的角度來講,顯然極為糟糕。
音狂則是朝着這名男子欠了欠身,開口道:“‘咒’大人,這世間有太多可憐的女子,我無法一一帶她們脫離苦海,便隻能盡量為之,而且這些女子受我教導,視我如母,成長起來後,自然也會變為聖主掌控的力量,在我看來,并沒有多少壞處。”
聽着音狂的解釋,戴面具的‘咒’并沒有直接回話,反倒是順着客廳的窗戶向外看去。
“怎麼了?”
音狂奇怪的問道。
咒的面具朝着窗外足足看了幾秒鐘的時間,這才搖了搖頭,不怎麼确定的開口道:“可能是情緒有些緊張,導緻出現了錯覺吧,好像有别的氣息,跟着你一起來了。但一閃即逝,也或許是我感覺錯了。”
“跟着我一起回來?如果有人跟蹤,我不可能發現不了。有能力跟在我身後讓我毫無察覺的人,放眼整個帝國,也不會太多。而這種人物,不會出現在滄瀾市。”
音狂的語氣并沒有什麼起伏,顯然隻是在陳述事實。
咒也對音狂的判斷表示認同,覺得自己應該是出現了失誤。
不再多想,從客廳的角落裡走了回來,坐到了沙發上,接着說道:“說回之前的話題,以往的任務算不上重要,即便過程中出一些問題,也可以及時處理,又或者彌補,所以你的這種個人喜好,我沒有太多理會。但這一次不同,這一次的任務對于聖主來說意味着什麼,你很清楚。任何可能出現的麻煩,都要杜絕。”
聽着咒嚴肅的告誡,音狂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少頃,這才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在滄瀾市期間,我不會再和那個姑娘有更多接觸,給她留下一些東西,保證她能考上大學就可以了。後續我會等她進入大學,再行教導。”
“好,你心裡有數就行。之所以選擇滄瀾市這種地方來進行實驗的開端,就是因為這裡足夠偏僻,不引人注意。市内可以稱之為高手的,更是一個也沒有。這能把我們暴露的風險,降到最低。”
咒擡起頭來,完全純白的面具眼圈盯着音狂,盡管根本沒有瞳孔,隻是面具的眼睛輪廓,但音狂卻有種被進食前的野獸盯住一般的感覺。
心知這是咒對自己的警告和震懾,音狂屏息凝神,态度徹底的端正起來。
“聖主不希望實驗的開端就出現問題,這才會如此的小心謹慎,為了實驗能夠開始,我們已經準備了十年。所以開端就尤為重要,要是因為一些本可以避免的額外舉動,牽連出不應有的麻煩,即便你和聖主關系特殊……後果你也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