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哈!”
“看招!”
“我特麼就不信了!”
看着暴走的楊得志憋不住想要一巴掌拍碎申寶的腦袋,周保真和錢力連忙沖上去抱住楊得志的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屎不得?
你們這是故意氣老子嗎?
楊得志憤憤道:“去把吳春雷叫過來!”
很快,吳春雷就被周保真領了過來。
在剛才楊得志的點撥下,周保真調整了态度,神色和藹,語言溫和,整個過程突出一個同僚友愛。
錢力迎了上去,笑着道:“吳隊長,這位犯人的穴道還請你解開一下。”
一直神色平靜的吳春雷眼底悄然閃過一陣喜色,他們竟然也解不開?
之所以說也,是因為在當日陳三更将申寶送來時,他就已經折騰過一次了,戳了好久對方都一動不動。
在前來天益城之前,吳春雷就曾經想過可能面臨的問題,尤其是他的靠山并不在這兒,要想争取到他想要的東西難度較大,但他卻還是來了。
因為,人生能有幾回搏,闖開一片新天地的機會就那麼多,抓住了就豁然開朗,抓不住便又是光陰蹉跎。
這世上哪有什麼生來坦途,都是在千磨萬擊之後才漸漸開拓的。
不幸的是,他的擔憂成真了,而且對方做得更絕,不僅沒有像吳春雷所想那般給他接下來行動的部分主導權,而且直接試圖将他排除在外,然後把所有功勞完全搶過去。
吳春雷并沒有絕望,因為他背後有人。
那個在背後給他注入動力和希望的,并非他遠在天京城中的頂頭上司,三星繡衣使沈泰,而是同在天益城中的陳三更。
他跟陳三更約好了在酉時見面,屆時如果自己能出去,自然能将情況告訴陳三更,一起想辦法;
如果不能出去,陳三更就肯定能知道出了問題。
憑陳三更那神乎其神的閃現,想找自己自然是輕而易舉,一向習慣裸睡的他都已經做好了今夜和衣而眠的打算了。
所以,他現在并不慌,而在得知對方竟然解不開申寶的穴道之後,就更是放松。
他故作平靜地搖了搖頭,“我也解不開。”
“吳隊長,大局為重啊。”周保真勸說道:“我們知道你有情緒,但這個人犯的口供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至關重要,你可不能耍小性子啊!”
吳春雷看着他,“我記得周隊長的境界比我稍高些,點穴功夫深得楊大人真傳,而且為何周隊長不直接出手解了便是?”
我特麼這不是解不開麼......周保真心中暗罵一句,賠着笑臉道:“吳隊長,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你點的穴,還是你來解比較合适些,萬一我們的手法一個不對,給人犯弄傷了弄傻了,這不是誤了大事兒了嘛!”
錢力也在一旁勸說着,“是啊,吳隊長,大事當前,令使大人可還在天京城等着我們消息呢!”
這會兒知道拿繡衣令大人出來壓我了?沒門兒!
吳春雷心中冷笑,“抱歉,這個穴道真不是我點的,我确實解不開。”
他心中一動,建議道:“楊大人不是就在衙門中麼,二位何不請他出馬,這點小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死胖子你特麼......
周保真心頭一怒,正要開口罵人,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輕咳,楊得志面沉如水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不管吳春雷心中再怎麼不滿,在等級尊卑之下還是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好。
短短時間内,楊得志的便秘似乎愈發嚴重了些。
他皺着眉,看着吳春雷,“吳隊長,本使再問你一次,這名人犯是由何人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