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樓南蒼白的面容難得露出一絲紅暈,即使面前是一位男子,要他脫光着實有些赧然。
不過謝樓南還是照做了,待他将中衣全部脫下後,就要脫亵褲,白歌月阻止道;“你可以躺下了。”
謝樓南平躺在床上,露出一具修長白皙消瘦的身體。
或許是因為長期卧病在床的緣故,謝樓南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蒼白,在配上謝樓南那張俊美的容顔,活脫脫一個身體較弱的病美人。
當然,如果那白的透明的身體上沒有那一處處針灸留下的紅點,和片片淤青的話,這這幅身體就更為賞心悅目。
此時,謝樓南躺在床上,兩側雙手許是因為緊張而緊握成拳,薄唇緊抿,透出一絲緊張之色。
“害怕?”白歌月挑眉,淡淡問了一句。
謝樓南嘴唇微動,誰知不等他說話,就聽白歌月繼續道“怕就睡吧。”
下一瞬,謝樓南還未反應過來,隻覺鼻尖問道一股一樣的香味,繼而便失去了意識名昏睡過去。
白歌月熟練的從系統内拿出醫療用具,擡眸看了一眼謝樓南,眸中神色閃爍着異樣光芒。
謝樓南生來帶病,輕者咳嗽不止,重者呼吸困難,俗稱哮喘,在從他病症診斷看,且是過敏性哮喘,過敏原雖無法查出,但同院中那些柳樹必然脫不了關系。
每年三四月份,柳絮飄飛,謝樓南周身紅疹遍布,哮喘病重。
除卻這些,謝樓南體内帶毒,而那香爐内的毒香正是克制他體内的毒素,如此,卻更加加重了他喘症。
知道病症,便好入手。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内,白歌月都未曾出過屋子。
清月閣内幾名小厮賣力的砍掉了院内的柳樹,聞訊趕來的婦人待進到院子内,看到站在院内的謝老爺,忙快步走近,柔聲道“老爺,怎地突然砍樹了?”
這婦人身着一襲淺藍色雲紋褙子,下着同色系馬面裙,隻見她年約四十,容貌端莊,因保養得宜,看着隻像三十多。
她聲音溫柔,容顔慈善柔順,道“這樹可是當初雲中道人吩咐種下的啊……”
“夫人不必多說,我自有主張。”謝正堂頓了頓又道;“府内來了一位神醫,我有種感覺,他一定能治好南兒的病!”
這婦人柔順慈善的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卻轉瞬而逝。
“老爺,這一年中咱們見到了太多的庸醫,這庸醫的話不得輕易相信啊,這柳樹……”
“出來了。”謝正堂打斷夫人的話,視線落在閣樓之上,婦人也跟着看過去。
白歌月出了屋子,春雨就忙上前,她見白歌月額頭滿是汗水,忙拿出随身的帕子為白歌月擦拭汗水,邊一臉心疼的道“小……公子您滿頭汗水,小的扶您坐下歇歇吧?”
春雨倒是也不多問,隻伺候在白歌月身邊。
春雨心軟,到還算聰明。
白歌月搖頭,謝正堂與那婦人已經上了閣樓。
“神醫,南兒他如何了?”
白歌月道“他已經睡下,我已為他治療,待他醒後,你們便将人搬到一樓,記着我所吩咐的,三日後,我會在來為他診治。”
那婦人雙目緊緊盯着白歌月,忍不住問道“這位……神醫你可有把握治好南兒?”
白歌月淡淡看了那婦人一眼,直接無視,就要離開。
婦人面色極為難看,謝老爺忙拱手道“神醫慢走,您可願告知所住的地方,屆時,老夫便讓人去接神醫。”
“不必。”
白歌月說完,便帶着春雨離開,這一來一去,竟是完全不給面前人面子。
“老爺,這,這隻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哪裡是什麼神醫,可莫要讓他害了南兒啊!”婦人拉着謝老爺,一股擔憂着急的模樣。
謝正堂幽幽歎了口氣道“南兒如今的情況愈加嚴重,隻要有一丁點的希望,我都不能放棄,更何況這人……便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
白歌月和春雨換回原來的裝束,二人回到白府内,便收到一封花帖,乃是邀請白歌月參加明日在錦鶴樓舉辦的宴會,上署沈府一品夫人。
白歌月和春雨換回原來的裝束,二人回到白府内,便收到一封花帖,乃是邀請白歌月參加明日在錦鶴樓舉辦的宴會,上署沈府一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