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少楓倒黴,還是這個花墉螟倒黴,那個雪發郎君好巧不巧地就上了歡客碼頭了。
常年領兵在外,花墉螟自然不是吃幹飯的。
他早早就注意到了位于歡客碼頭西南角有幾個人欲要上島了,遂馬上下令戒嚴了。
作戰用的陷坑、荊棘、鐵馬釘……一系列亂七八糟地東西都給布上了。
道路上、碼頭上,明的、暗的,全是。
此時的他,正在木亭中扛着皿刀,安心等着,突然,看見一個白色身影離開了西南角的幾人,忽明忽暗地上了自己這歡客碼頭,得意地一笑,粗壯的手掌,摸着胡子,等待白色身影的慘叫。
可是,他左等又等,就是不見人來沒聲響,心中焦急了。
“他娘的,雪發郎君死了嗎?怎麼一上島就不見人了?是死是活,出個聲啊!”
“螟将軍莫急,末将肯定那雪發郎君中了陷阱了,隻是知道自己中了招,顧忌面子,沒有喊出聲來!”
見花墉螟罵了出來,他身邊的一長臉副将獻媚進言了。
不料對方來了句,那副将頓時吓得焉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大嘴巴子,隻聽花墉螟罵罵咧咧道。
“哦?你說得有道理,要不你去瞧瞧?”
“瞧,瞧,瞧你奶奶的嘴!”
“聽人說雪發郎君的威名可是殺出來的,而且陷阱到此都是,無從下腳的,我去了還能活命嗎?”
那副将心中億萬個不同意,拼死搖頭不去,怎耐,立時花墉螟就把自己那口皿刀架上了副将的脖子,冷冷地微笑道。
“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馬上就得死,去了或許還有條命!
那副将怎麼說也是百戰老兵了,刀架上脖子不至于吓得尿褲子,他稍微想了下,握緊了手中長槍,竭力回想着埋着陷阱的方位,一步一步,向海岸邊走去。
怎想,還沒走幾步,那副将立時吓得掉頭就跑,可惜,亂了方寸,一步踏上了安插着刀劍的陷坑,慘叫了一聲,嗚呼哀哉了。
而就在他掉入陷坑的一瞬間,布置在海岸邊的成百上千蒺藜、鐵馬釘等害人之物,随一九彩的迅猛劍氣,直刺花墉螟所在的木亭而去。
有副将以死預警,花墉螟也非等閑之輩,急忙退後一閃,躲過了那些蒺藜、鐵馬釘等物。
隻不過,那道九彩劍氣乃一式歸一劍訣,可敵半聖,木亭附近躲藏的數百兵士不過皇者修為,在毫無防備之下,盡數橫死了當場。
饒是花墉螟躲得快,将皿刀又橫劈了過去,他也沒能全身而退,左邊的袖子,滲出了皿,不斷滴下。
結實粗壯的左臂,亦難以再拿皿刀。
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