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也一同光腳進入到這所大屋裡盤腿坐在地上時,少年坐在那名女性的腿前,而女性竟然是坐在一個藤編的寬台上,看來她有一張彈性十足的床。
透過兩扇大窗光線充足,我終于看清楚她頭綁的那一圈并不是蛇皮,而是一條蛇!是一條看起來早已風幹的小青蛇,在額頭上小青蛇蛇頭上兩個眼睛猩紅猩紅的。在她兇前挂着一串用細骨和綠石串連的項鍊,手腕也串了一串仿佛是狼牙的手串,最讓我吃驚的是她一身布衣的同時,肩披的是一亮柔軟的絲綢!
在她腳下和少年首領一同坐在地上的還有那名少女,和那個女性一樣,身上有着各類原始的裝飾和絲綢的披肩,隻是兇前裝飾的不是骨串而是垂着一顆打磨光亮的白石。其他幾個少年都沒有坐在地上,就在看起來是母子關系的三人身旁站立着。
胖子和我的目光不同,他一直遲疑的看着望向我們的那個少年首領,身上那條明顯是蟒皮的褲子直達腳踝,看起來更像是被蟒吞了兩條腿一樣詭異。
和胖子就是懵懵的坐在面向他們的地上,聽着那名女性和少年頭領不斷的向帶我們回來的少年詢問着什麼,女孩則和其他人邊聽邊看向我們。
“其者邊?(他們是哪裡人?)”少年頭領問。
“虛。(未可知。)”少年回。
“若?(有什麼特别?)”少年頭領問。
“其持火明。(他們可以控火和光。)”少年又回。
少年頭領眨了眨眼望向我們,“狀予?(能看看嗎?)”
聽見小頭領這樣說,少年站起身走了過來,用手對着我們的褲兜指了指。
因為眼前這一幕的不知所以然,胖子也不知所以的看着指自己褲子的少年,見胖子那呆萌的樣子,我把腿伸展開摸索着從褲兜裡把煙和打火機掏了出來。
我想我能聽猜出“其持火明”的意思了,雖然他們的發音有所不同。所以,當我順手把煙放在嘴上,然後啪的點着時,面前的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那個看起來最小隻有5、6歲模樣的孩子,光着身子樂樂的跑了過來,盯着我嘴裡的吞雲吐霧就想用手抓。擋住了他抓過來的手以防燙着,要知道煙頭的溫度可是很高的!
在我的阻擋下,小男孩不斷的繼續着動作,口裡發出“啰啰”的聲音。
把香煙豎着拿在手上,對男孩指了指煙頭的地方,“燙!”
男孩年紀太小了并沒有理解我,而是望向煙頭,然後湊上嘴就想像我那樣去含,這我可不能滿足他!這麼小的孩子可不能抽煙,但是男孩又開始“啰啰”的不滿起來。
“襄!”那名女性發出了聲響,“啰碑魁。”
女孩在女性說話後,起身走來将“啰啰”的男孩抱了回去。
看着女孩哄着男孩,我愣愣的回味着剛才女性說的三個發音,那不是廣東話嘛?!
曾經在剛工作時去廣州交換學習過一年,所以當女性說出“啰碑魁”時,大腦幾乎是瞬間做出了反應,這是廣東白話“拿給他”的意思;但女孩将男孩抱回去了,所以肯定跟我那個時代表達的意思不同,而是“把他‘拿’回去”了。
深深吸了一大口煙,然後把還剩半截的煙遞給了胖子,我想試試。
胖子不明所以的接過煙抽着,見我伸出手向前示意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兇口,“我,我。”
那個少年頭領點了點頭,他非常聰明,瞬間知道我想表達“我”的意思,于是模仿着拍了拍自己說了一聲,“博古。”
啥玩意博古?我試着又在兇口拍了拍,探頭詢問,“博古?”對面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對我點了點頭。
這就好辦了!
說到這我必須插一句,其實後來好久了我才知道“博古”是短暫使用的,但“博古”這個發音在後世的日本卻一直沿用保留至今,“博古”的發音到現在日語中還是“我”的其中一種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