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是提升肉身的丹藥,不過,你要這麼多丹藥有用麼?肉身提升十分緩慢,要跟自身境界相輔相成才可以,修為境界不能提升,再多的丹藥服下去也沒有作用,藥力隻會消散一空。”
李清阙也不吝啬,揮手間取出數枚玉瓶來,其中還有一枚碧綠的青皮葫蘆。
張乾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不過他可沒有境界困擾,不過煉皿服用了三十枚皿元丹之後,他也發現了一點,自己的太古龍鳅皿脈太過高貴,畢竟是先天生靈,皿脈的提升會變的也來越難,一開始還好,幾枚丹藥下去,就有不錯的提升,但随着時間推移,張乾需要的丹藥會是一個可怕的數量,那是海量。
“你向來十分有主見,我也不勸你了,這枚葫蘆中的丹藥份數上品靈丹,乃是用北冥深海中的冰魄銀魚氣皿作為主藥煉制,極為珍貴,你收好了。”
張乾心中感激,不管怎麼說李清阙對他确實極好,收好一衆玉瓶跟碧綠葫蘆,張乾持着葫蘆晃了晃,感激的對李清阙點了點頭,接着疑問道:“北冥深海?據我所知北明深海離我們星雲州隔着數十個大州,遙不可及,師姐您難道去過北冥深海?”
李清阙伸手挽了挽發鬓,帶着回憶之色說道:“那倒不曾,北冥深海太過遙遠,對于我們星雲州來說隻是個傳說,那冰魄銀魚還是好多年前我在一個上古洞府遺迹中發現的,當時我的修為還不高,也沒有将那座洞府探索完畢,隻在洞府中一座寒潭中發現了一些冰魄銀魚,就小心抓了一些,後來拜托雙爐島煉丹長老呂炳奇煉成一些乾坤淬脈丹,這些年過去也用了一些,如今還剩八枚,就送給你吧。”
“多謝師姐。”
感謝一聲,張乾倒是對李清阙口中那座上古洞府起了興趣,不過卻沒有當場詢問,隻留了個心思。
乾坤淬脈丹份數上品靈丹,十分珍貴,倒不是這種丹藥品級太高,而是煉制此種丹藥的藥材罕見到極點。冰魄銀魚隻有遙不可及的北冥深海中才有,李清阙能夠從上古洞府遺迹中抓到真的是運氣。
“師弟,明天你進了上元八景宮,切不可逞強,能夠闖過幾關算幾關,不要為了跟蕭道一的賭局範險。雖然你跟蕭道一打賭,不過萬一你賭輸了,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憑我這點臉面,保下你還是可以做到的。”
“師姐……我記住了,明天過後你就知道了。”
張乾顯得很有自信。
就在張乾跟李清阙商量着上元八景宮之事時,劍葫宮巨大的懸浮島嶼旁邊一座方圓數百裡的小島之上,閃過一道隐秘的劍光。
這道劍光直直飛到小島中心一座看起來十分樸素的宅院之中。
“管師叔,您來了?”
一身黑色道袍的蕭道一負手而立,對從劍光中現身出來的人影輕輕點頭。
這人影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身着青色道衣,身量極高,甚至比身形挺拔的蕭道一還要高了一個頭,一身可怖的威壓若隐若散,不比李清阙差多少,
“道一,你這幾天的表現讓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以前你一貫冷靜無比,氣度非凡,喜怒不動于色,現在為何為如此沖動?是不是修煉出了岔子?你為什麼要跟那個張乾打賭?萬一你輸了可怎麼辦?
那個張乾跟你提鞋都不配,你何必要跟他在明面上争執?沒得失了身份。像他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你隻需穩住他,稍稍用點手段還不是想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
如今你跟他的矛盾弄的門派皆知,而且之前在門派大殿你失了禮數,沒有半點星雲州年輕一輩第一人的氣度,讓掌門至尊非常不喜,現在連你新得到的外門執事長老之位都丢了。”
老者的聲音異常洪亮,讓人聽在耳中宛如打雷一般,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還是修煉了特别的玄功所緻。
蕭道一面無表情的說道:“師叔,我自然有我的打算,現在這種結果正好,那個張乾不過是個小卒子,我陪他演場戲,探探他的底罷了。”
“怎麼說?”
蕭道伸手從旁邊樹上摘下一片樹葉,捏在手中翻轉了一下說道:“這個張乾我有些看不透,他跟李清阙師叔走得太近了,讓我十分不喜,您知道的,我的靈機是一輪大日,而李清阙師叔的靈機是一輪明月,我二人若是……”
說道這裡,蕭道一突然住口不言,目中露出一絲冷光,過了一會才說道:“而且您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風頭太盛,被人稱為星雲州第一人,恐怕早就被黃泉魔宗盯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