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公子想要,那趙師姐,咱們去查一查?”李青迪道:“全力追索的話,未必找不到确切消息。”
趙青荷輕輕點頭:“那便好好查一查吧。”
她一直不想查九龍鎖天訣,因為此訣太過危險,一者是修煉容易出問題,是自殺式的心法,二者是與朝廷有關,容易被朝廷盯上,麻煩無窮。
她知道冷非野心勃勃,一直想修煉此訣,卻沒有太過熱心,不想冷非陷入麻煩。
這麼替冷非着想,根本還是不想冷非連累到張天鵬。
此時她卻改變了主意。
冷非行事更勝她一籌,而且對張天鵬與她一片赤誠,她若再虛僞應付便對不住他。
再者說,她也感受到張天鵬的痛苦。
她知道身為一個男人,不如自己女人的話,是一種莫大的折磨與痛苦。
她不想看到張天鵬如此痛苦,不如努力搏一把,練一練九龍鎖天訣。
張天鵬道:“青荷,那你們好好查一查,明月軒神通廣大,要是真找到九龍鎖天訣,咱們一定不會白白伸手。”
“不白伸手,還能做什麼?”趙青荷抿嘴笑道。
張天鵬道:“這次冷兄弟殺掉李踏月,算是幫明月軒了吧?”
“這不算的。”趙青荷搖頭。
張天鵬眼睛一瞪:“你不是明月軒弟子嗎?冷兄弟救了你,不等于救了明月軒弟子,對明月軒沒貢獻?”
“好吧。”趙青荷抿嘴笑道:“你這麼一說,明月軒倒是欠了冷非一個大大的人情!”
冷非笑道:“就是就是,這個人情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九龍鎖天訣?”
李青迪抿嘴笑道:“對明月軒來說,弟子們的性命是無價的,當然抵得上九龍鎖天訣!”
“那便好。”冷非笑道:“我得了也理直氣壯。”
“不過現在有一個難題。”李青迪笑道:“怎能斷定這家夥便是那李踏月?”
冷非一怔。
張天鵬也瞪大眼睛。
被這麼一提醒,他忽然省悟,隻見屍首不見腦袋,确實不能斷定是李踏月啊!
他知道這家夥便是李踏月,那手指那身形,無一不符,便是化成灰他也認得出。
可旁人不知道啊,明月軒要是不承認,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李青迪道:“李踏月應該有随身之物吧?要是有信物,那便能說得清。”
冷非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物,呈現在三人跟前:“這算不算是他的信物?是從他脖子上落下來的。”
這是一塊純銀的圓牌,牌上好像繪了太陽圖案,呈光芒萬丈的狀态。
李青迪臉色微變,擡頭看他。
冷非道:“怎麼,難道這東西大有來曆?”
李青迪看向趙青荷。
趙青荷臉色緊繃,咬了咬貝齒,恨恨道:“純陽宗?”
李青迪輕輕點頭道:“沒想到他竟然是純陽宗弟子,真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純陽宗臉面無存!”
“怎麼可能!”趙青荷沉着臉,難以置信。
純陽宗是最古闆守舊的一群人,大男子主義,覺得女人天生是低人一等的,要在男人之下。
所以對于所有強大的女人都沒好臉色,對明月軒弟子也一樣,算是死對頭。
可縱使如此,純陽宗卻是名門正宗,行事方正,素有清譽,從沒出現過這種惡徒。
張天鵬哼道:“是純陽宗弟子?那倒要好好問問,他們怎麼收的弟子,收了這麼一個惡貫滿盈的弟子?他們該為那些無辜死去的女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