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見到是白玉棠,皺起的眉頭倒是舒展了一些,甚至伸出了右手将差點倒地的白玉棠攙扶了一把。
“玉棠,你怎麼來這兒了。”
五皇子先一步問道,同時不着痕迹的朝側面走了半步,與身後碧空拉開了距離,碧空也适時地朝後退去,從旁等待。
白玉棠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五哥,居然會主動攙扶自己,朝不遠處的碧空看了一眼後,如實說道:
“我,我是來找師父的。”
五皇子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玉棠的容貌,雙手替白玉棠理了理衣襟,突然露出了耐人尋味的微笑。
“玉棠啊,你還是同以前一樣喜歡堅持,不過修仙這事不可強求,既然沒有天分,何必去叨擾大統領呢,安安心心修養,未來當個老實藩王豈不甚好。”
白玉棠眨了眨眼,怎能不明白五皇子話中的深意。
藩王....隻有帝位更疊後,皇子才有可能成為藩王,這是在表明他知道自己的底細,如果安安分分的,就不會出事。
白玉棠輕輕點了點頭,含笑道:“五哥的好意玉棠心領了,隻是閑來無事,若不修仙問道,真不知道玉棠還能做什麼...”
五皇子收回雙手,負于身後,剛才他為白玉棠收拾衣襟,實際上也是打探白玉棠目前的修為。
身為五皇子,白雲邊自然也是對白玉棠出身有所耳聞,天降異象,又是個如此美貌的妖人,免不了讓人浮想聯翩。
加上本身便是修仙的高手,和其他皇子不同,他對修為十分敏感,耕耘多年如今已經是築基八層的修為,在梁國,除了金丹境的四大宗師外,沒什麼人能壓住他。
好在,五皇子并沒有從白玉棠身上發現内力波動,果真如碧空所言并無仙緣,這才讓一向謹慎的他也放下了心。
“既然你想練,五哥也不勸你,為兄還有些事要禀告父皇,便先去了。”
說罷五皇子擡頭看了眼天色,拂袖而去,白玉棠回頭看着他腳步匆匆,倒不像是說辭。
五皇子走後,西偏殿便隻剩下白玉棠和碧空,而白玉棠也趕緊請教起修仙的法門。
二人遊蕩到池邊,特意避開那座祠堂宮殿,碧空将長刀丢在地面,指引白玉棠同自己打坐。
師徒二人多年,碧空從來不會多問什麼,隻要白玉棠想學,他就算教一百次也十分有耐心,在白玉棠的注視下,碧空演示了起來。
午後的霞光燦爛,帶着蓬勃的精氣,碧空盤坐在那裡,上身穩健,吐納精氣,口鼻間慢慢浮現出一團帶着芬芳的白霧。
随着他的吐納,那些潔白霧氣在口鼻間進進出出,跟霞光混在一起,正在采集日之精華。
可以看到,在進行這種特别的呼吸時,碧空頭頂流光溢彩,映照着黃金铠甲閃耀,越發顯得英武。
“喝!”
随着一聲低吼,碧空口鼻間噴吐一股白氣,在空中爆鳴,如同一道悶雷似的,震耳欲聾,十分驚人。
突兀的聲響讓白玉棠吓了一跳,隻見池邊一塊巨石都被這股氣流震成幾塊,白玉棠毫不懷疑這股白氣要是噴在自己身上,估計會被撞的飛起,至于身體會不會破爛,就不得而知了。
“公主,這是練氣期的導引功,可增加髒腑之能,改善凡人體魄,修煉到練氣九重,不僅目視十丈見微,耳聽落葉墜地,更有單手舉鼎之力。”
白玉棠頓時來了興緻,如果修行到練氣九重,在這凡域中不說橫着走,至少也能自保了,找尋紅壽海棠也多了幾分把握。
在碧空的一對一教學下,白玉棠立起上半身,準備自己嘗試。
“公主,天地精氣雖無處不在,但最充沛的,永遠是太陽的光輝,因此我們的吐納,恰恰是在正午時分最為事半功倍。”
擡手指了指太陽,碧空示意白玉棠同他一般,面對東方,迎着烈日,開始進行這種特殊呼吸。
白玉棠自認學什麼都很快,何況這是關系重大的導引功,模仿着碧空的呼吸節奏,似模似樣,時而粗重,時而微弱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