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把她打入了天獄?”
帝後眉心微凝,絕代容顔微冷。
天帝在帝後注視下端着玉盞的手凝滞了一下。
“咳!”天帝幹咳一聲,解釋道:“此次與巫族大戰,是石矶挑起的,有意無意暫且不論,造成的後果卻是我天庭傷亡慘重,皇弟更是受了重創若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絕不會這麼輕易便饒過她!”
天帝說着聲音嚴厲了起來,“更何況她作出了亂鬥那樣禍亂周天的邪曲,其危害程度已非一時,其禍害也非一人,而是整個妖族,我妖族千秋萬代的基業,非殺無以安我心,非誅無以安天心!”
說到這裡天帝真有立即去将石矶殺了的沖動,可他又有所顧忌,殺石矶容易,惹出她身後的那些人,在天庭隻有五位皇階,還有兩位重傷的情況下,他實在賭不起,天帝深吸一口,說道:“妖師也是這個意思。”
帝後沒有說話,卻也毫不動容,她隻是端起玉案上杯中物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又輕輕放下。
天帝有些洩氣,他苦笑一聲,道:“她殺了商羊鬼車我親封的兩位妖神,我得給他們一個交待,我是天帝,也得給整個天庭一個交待。”
帝後點了點頭,道:“天帝所言極是。”
天帝聞言一喜,向帝後挪了挪,張口剛想說幾句柔情蜜意的話,帝後卻站了起來,帝後湊近天帝柔聲道:
“月兒一會醒了,陛下先給你女兒一個交待吧,本後不善言辭,更不會說謊,有勞陛下了。”帝後轉身朝外走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天帝柔的情蜜意凝固在了臉上。
天獄井牢。
黃豆大的燈焰,半寸石針,一個人,燈焰搖曳,石針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