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鼓起勇氣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石矶喝了一口酒道:“再來!”
“再來?那我們……”飛廉臉一紅道:“那您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什麼叫白費了?”
飛廉被問住了。
“你是說先手嗎?”
飛廉忙點頭。
石矶笑了笑道:“若不是我先手下的好,将天道的棋子都圍死在了城中,天道又如何會讓步給我如此大的契機?白費了嗎?”
石矶美美的喝了一口酒道:“我看不是,而是白賺了!”
“但,纣王更加荒淫無道,妲己惡名更盛,伯邑考、姬昌、比幹……”
石矶晃了晃酒葫道:“纣王荒唐不荒唐與我無關,妲己……”石矶微笑,“于我有用,但并不像你想的那麼重要。”
“但……”
“但我在妲己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石矶替飛廉說完。
飛廉點頭。
石矶道:“前面是因為妲己天性本惡,有助于我悟道,不過我也不曾越界。”
“越界?”
石矶點頭:“因為她是你身後那位落下的棋子,所以我不曾動她,那位的面子不能不顧及,直到……”
“直到乾元山一戰,商羊帶着山河社稷圖來拿我,不是拿天琴,而是拿我……既然撕破臉了,我也就沒什麼好顧忌了,禮尚往來,我也還了一份厚禮!”
飛廉嘴抽了抽,确實是厚禮,能吓死人的厚禮!
“妲己從那一刻才入了我的棋盤,之前她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至于你與她都生出了她很重要的錯覺,那是我讓你們生出的,不然,你們哪來的自信?怎麼會有安全感?”
“那我?”
“你不一樣,一個十重天大羅金仙不管放在哪裡都不一樣,飛廉道友!”
不管他多麼膽小怕事,也不管他多麼沒擔當,但他的修為卻是實打實的,這就是他的資本,他安身立命,受人尊敬的資本。
“真的?”
飛廉本就不多的自信在石矶面前更是一撸到底。
石矶淡淡看了飛廉一眼,不曾言語。
飛廉卻信了。
石矶悠悠喝酒,悠悠開口:“其實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更多,棋盤内棋盤外,你是唯一的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