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兒一見楊宇頓時目露怨毒之色,竟然不顧柳大師與江老在場便欲找後者洩憤k。
楊宇冷眼看着玉靈兒,身形卻是一動未動。他原來對于此女的恨意已看在其胞姐玉柔兒對自己的盡心照顧之情下有所緩和。
但今日一見此女還是如此不知悔改,依舊是刁蠻跋扈、不知好歹,這怨毒、憎惡之情不覺又是被引了起來。
不過,楊宇自然不會如玉靈兒這般沖動,在二位長輩面前失禮。他相信,玉靈兒這番做為實屬不智,定然會引得二老不喜,受罰是不可避免的了。
“放肆!”
事實果然不出楊宇意料,上首端坐的江老一見玉靈兒如此,頓時被氣的須發亂顫,面紅耳赤,猛的拍案而起、斷喝出聲。
走在前面的玉柔兒也是被其妹這突發的狀況搞的有些愣神。她明明已然認真勸戒了後者,後者也是表态會痛改前非、誠懇的道歉,請求對方的諒解。
可誰知這一切都隻是玉靈兒的欺人之談,之所以如此,便是為了能再次見到楊宇一洩兇中因多日受罰而産生的惡氣而已。
一怔之後,玉柔兒連忙回身攔下了氣勢嚣張的玉靈兒。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看着後者做出如此的蠢事。
衆人中唯一沒有出聲的隻有柳大師,但卻也是眉頭微皺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你這個不成器的丫頭,你非要氣死老夫不可是麼!”
江老氣急敗壞的道:“還不快快上前與你丁師叔陪禮,不然老夫就算是不顧煙兒的在天之靈也要重罰于你!”
玉氏姊妹一聽到江老口中的“煙兒”二字頓時一震,旋即面上露出悲戚之色。
但之後那玉靈兒卻是更加的激動,先是惡狠狠的看了楊宇一眼,旋即怒視江老哭喊道:“道歉!我為什麼要向這個小淫賊倒歉?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搶了我的“修神秘術”,又怎會惹出之後的這些亂子!我恨他!也恨你這個無情無意的臭老頭!”
“靈兒!”
玉靈兒言罷,也是不顧在場衆人的反應,轉頭哭着跑了出去。其姐玉柔兒見狀心中大急,匆匆向着二老一禮後,緊随其後追了出去。但在經過楊宇面前時,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後者一眼。
“你!……孽障啊!”
見二女先後離去,江老頓時神色黯然,無力的跌坐在木椅之上。
“老夥計,你也不必太過生氣。”
此時一直未曾開口的柳大師卻是開口勸慰道:“這孩子自幼喪母,其父又一心鋪在了谷内事務之上,對其疏于教導,才導至了他這刁蠻任性的脾氣,待得稍大一些自然會有所好轉的!”
江老聞言不由輕歎一聲,目中現出一絲無奈之色道:“這孩子如此不通事理,實乃是被我寵溺慣了,我對不起她們死去的娘親啊!”
“唉,天命難違啊!你我雖然都是修士,意圖逆天改命,但有些事卻是并非人力可以改變的。
煙兒的死,乃是她命中的定數,你又何必如此執着,放不下呢!”柳大師繼續勸解道。
“柳兄所言句句在理,可我輩終歸還是無法超脫,這骨肉親情又豈是能夠輕易放的下的啊!”江老苦澀一笑道。
楊宇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着事态的變化,始終未發一語。但其心中卻是将事情猜到了大半。
暗歎這玉靈兒性格如此刁蠻,想來也是與自幼缺失父母關愛有着莫大的關系吧!
二老相對無言,沉默半晌之後,江老的情緒方才恢複了平靜。擡頭看向一旁的楊宇道:“老夫教女無方,倒叫丁師侄見笑了!
至于靈兒丫頭對賢侄的諸多得罪之處,老夫先在此先代為緻歉,日後定然再尋求适當時間予以補償,還望賢侄不再見怪才好!”
楊宇聞言淡然一笑,忙起身抱拳道:“江師伯說的哪裡話來,靈兒姑娘雖然頑劣了一些,但所幸并未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因此,看在江師伯與淩霜谷的面子上,弟子自不會與她太過的計較。”
“哈哈!”江老聞言一笑,以他這等老江湖又怎能聽不出楊宇話語中的意思,分明是對玉靈兒還存着不小的怨氣。隻是看在了他與宗門的面子之上不得不忍下而已。